邸。
怕門口有密探,他也不敢走正門,繞到王府後院,讓老柴先上去,再放下根繩子來,把他吊上去。等上了牆頭,又讓老柴再把他繫到院裡去,兩人費勁歷盡艱辛,這才算找了地。
活動下痠痛地四肢,公良羽擦擦汗,不無慶幸道:“還好沒人發現。”
卻見柴叔無奈的搖搖頭,順著他的手指,公良羽看到至少有四十把弩弓指向自己…
公良羽一邊毫不猶豫的舉手投降,一邊低聲叫道:“自己人!小心誤傷!”
那巡府地護衛聞言打起燈籠。照照公良羽的臉,不由吃驚道:“怎麼是您呀!”趕緊命手下收起武器,又派人通知齊王去了…雖然已經是子時了,但他知道,王爺一定沒睡。
誰得著才怪呢!自從聽到七皇子府被包圍的訊息之後,齊王便已經陷入了巨大地恐慌之中,他相信陰謀已經敗露。卻真正地束手無策…
造反?開玩笑呢吧,要知道造反好比請客吃飯,那是需要認真準備的,不是說造就造、說反就反地。雖然可以指揮十多萬京城禁軍,且這些人會在與周王地鬥爭中,堅定的站在自己這邊。但能跟著他造反的,卻寥寥無幾,畢竟大多數人還是擁護景泰帝的。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自己老爺子那麼高的威望,所以乾脆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進宮請罪。請求寬大處理?看玩笑呢吧,要知道請罪好比請客吃飯,那是要有誠意的。只要他一請罪,那便是罪行篤定,板上釘釘,起碼是無期徒刑,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永世不得翻身!所以這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在麒麟衛沒有保衛自己府邸前,絕對不能使用這招會把自己玩殘的苦肉計。
思來想去。他終於得出了最穩妥的法子…坐以待斃!等吧,是福不是禍∏禍躲不過!惶惶不可終日了一天,到了晚上依然不敢睡覺。命人把房間裡點上百十盞宮燈,照地比白晝還要亮三分。他便痴痴的坐在床上,抱著枕頭髮呆。
就在他稍微有些睏意,準備吹燈拔蠟,閉眼睏覺的時候,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聲音並不大。但在他聽來,卻如催命的魔咒一般,頓時睡意全消,蜷縮排床角。哆嗦著望向門口。
便聽門外有衛士沉聲道:“殿下,七殿下來了。”
“七殿下?”楚媯邑打個激靈,頓時如換了個人一般,咬牙切齒道:“楚媯!你害死我了!”便跳下床,赤著腳走出臥房,如狼似虎的問道:“人呢?”
“在偏廳奉茶。”侍衛小聲道。
“還喝茶呢?喝尿還差不多!”楚媯邑氣急敗壞道:“帶我去見他。”說完也不等那侍衛,便大步流星的到了偏廳。
公良羽也是坐臥不安。一見楚媯邑氣勢洶洶的進來。趕緊起身相迎道:“三哥…”
卻被齊王用懷裡抱著的東西劈頭痛打道:“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這個敗興的喪門玩意!你他娘地比你娘都賤!”
公良羽見他用枕頭打自己,起初心道:讓他打一頓出出氣吧。但聽到齊王罵自己的母親。心中頓時竄起一股邪火,一把按住齊王的胳膊,近乎嘶吼道:“不準這麼說我娘!”
齊王早習慣了他卑躬屈膝的模樣,一下子被他狀若厲鬼的樣子嚇呆了,口中吭哧道:“你把我害的這麼慘,說你兩句怎麼了?”
公良羽卻變得怒不可遏,一把揪住楚媯邑的衣襟,高聲咆哮道:“我都是為了誰?為了誰?難道是我要弒君登基嗎?是你!你這個懦夫、膽小鬼、偽君子!”
齊王的手下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趕緊把公良羽從齊王地身上扯開,反剪著雙手壓在地上,齊王氣急敗壞的抬腳便踹在公良羽的面門上,鮮血頓時從他鼻孔中流淌下來,看起來更像厲鬼了。
柴叔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雖然雙手氣地發抖,但終是沒有動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