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雷對戰爭的預期,統帥部只向全國發出了二級徵召令,也就是命令曾經接受過正規訓練的老兵重新入伍。
第四日的戰爭開始後。沈青竟然提著把大刀,親臨一線指揮。見軍長大人上去了,師長團長們哪敢再行怠慢,只好也跟著上去,張牙舞爪的督促地部下拼命進攻,一雪前恥!
也許是沈青的身先士卒起了作用,也許是第四軍菜鳥們鄙夷的目光深深刺激了他們,一軍地老兵爆發出了的前所未有的鬥志,將自身的經驗與技藝最大程度的轉化為戰鬥力。
經過三天的車戰。守軍已經疲態盡顯,所有的部隊都已經加入了輪轉,所有的部隊都損失慘重,甚至有的部曲都被成建制地全滅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是虎牢關,相信齊軍已經潰不成軍了…
戰力此消彼長間,秦軍自開戰以來第一次佔據了上風,在數度攻上城牆之後,終於在中午時分,控制住了一段幾丈長的城牆。勝利又一次向他們招手。
沈青早已經喊啞了喉嚨,強抑住猛烈的心跳,聲嘶力竭道:“預備隊上去,穩住陣地!”已經升任團長的秦頊,沉聲應下,便要親自率預備隊出發。
卻見數不清的巨大石塊從城內飛出,轟隆隆地落在包括那段陣地在內的十來丈的城牆上,將城上廝殺的雙方悉數拍成了肉醬…
戰場上的喊殺宣告顯壓低,兩邊官兵都難以置信地望著那段城牆。要知道上面的齊兵可是秦軍的數倍啊…
陳烈風紅著雙眼。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言不發的望著戰場。彷彿那上千齊兵,不是他下令殺死的一般。
十幾息後,秦軍的投石車和紅衣大炮發出了猛烈的咆哮,將齊軍暴露出來的投射陣地夷為了平地…這已經是四天來,秦軍敲掉的第八個齊軍投射陣地,其實也是齊軍地最後一個了。
受到陳烈風那冷酷一擊地影響,戰事漸漸轉為平淡。見此時日近午時,秦雷便下令鳴金收兵,待吃飽喝足,再大戰三百回合。
剛吃過午飯,沈青便被黑衣衛叫到中軍去了,便見勇親王也在那裡。
兩人稍稍點頭,便一齊望向秦雷,只見他面色肅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面黑虎旗旗。兩人也跟著看向那微微撩動地旗角,許久才聽王爺道:“微風偏西,終於等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王爺是何意。
“石敢,命令別動隊加入沈青的前鋒。”秦雷輕聲下令道。
“是!”石敢領命而去。
秦雷這才放平了視線,目光炯炯的望向兩位軍長道:“二位一齊整隊,沈青在前,大哥在後,沈青先配合別動隊展開攻擊,待城頭敵人喪失戰鬥力後,便一齊發動進攻,毫不留手、一錘定音!”
“是!”兩人齊聲應道。
“去吧。”秦雷沉聲道:“孤溫好慶功酒,靜候二位的佳音。”說完便閉上眼,如尊神一般。靜靜的坐那不再說話…不等不承認,他現在越來越會裝腔作勢了。
秦靂本有滿肚子疑問,但見秦雷這副做派,只好怏怏退下,待走遠了一把拉住沈青道:“你家王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葯?”
沈青苦笑道:“卑職也不知道,興許是什麼秘密武器吧。”
“什麼秘密武器?”
“待會就知道了。”沈青不著痕跡的擺脫勇親王的糾纏。拱手道:“卑職去集合隊伍,先行告退了。”
“球,沒見過這麼謹慎的傢伙。”秦靂罵一聲,無可奈何的轉回頭,也去整隊不提。
豈止是他好奇,沈青心裡也癢癢得緊,待他回到前陣,便見一支全身黑色衣甲的隊伍,已經在那待命了。
看他們背上都揹著根手臂粗地黃銅管子。沈青心道:“看來秘密在這管子裡。”便對那滿臉黑油的別動隊長笑道:“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