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卻有些不識好歹。兩手一推。分開眾人。重新走到前頭道:“我跟你們回去就是。”
這一下。連那一干官差也愣了。碰上吃官司地事。別人跑還來不及呢。這小子怎麼自投羅網來了?邊上那火爆商人更是跌足道:“小兄弟。你可不要犯傻啊。官府是個什麼地方?金身羅漢進去都要脫層皮哇!”
田雨混不在意,微微一笑道:“這位老哥別擔心,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小弟我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們就不要管了。”說著便走到那些衙役中間。呵呵笑道:“勞煩幾位在前頭帶路。”
縣衙的官差也算是辦案無數,何曾見過這麼囂張的傢伙,一時間竟有些吃不住,他到底是患了失心瘋,還是有什麼後臺?
雖然田雨已經把那暴露身份的扇子收起來,可那一身久居人上地氣度,是甩也甩不掉的。
“這位請了,您到底是哪路神佛,畫出個道道來。好讓弟兄們該上香的上香,該掃堂的掃堂。”衙役班頭沉聲道:“大水衝了龍王廟就不好了!”
“放心,衝不了。”田雨呵呵一笑道:“我既不是官也不是吏,家裡更不是什麼世家豪門,也不是什麼官宦子弟,總之什麼都不是,這下你放心了吧。”
聽他雲裡霧裡,那班頭把臉一沉,冷聲道:“好吧。既然您不想在這說。那就請到縣衙裡去,跟我們大人好好親近一下!”說著一揮手道:“請吧。”他看到田雨的功夫了得。來歷又神秘兮兮,竟然連鎖鏈都不上,就讓一干衙役圍在四周,把他送到官府去。
那些商人腳伕怕他吃虧,也緊緊跟在後面,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人多勢眾壯壯聲威也是好的,至少不會被輕易欺負了。
一干勁裝漢子不聲不響的跟在人群中,也往縣衙走去。
就像任何一個城市一樣,上揚縣衙也在縣城最中心的位置。順著略顯侷促的街道,一行人走到城中縣衙所在。
只見兩丈高地秦磚院牆高大堅固,上覆清一水的官窯瓦當,立面鏤空,光潔如玉,顏色也是一種極為接近明黃的黃綠色,看起來十分地高貴。
順著院牆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對活靈活現的巨大石獅子,蹲在高高的朱漆大門下,門前的臺階也是一水的漢白玉地面,立面浮雕著雲紋如意,還能看出斧鑿留下的白痕,顯然是剛安上沒多久。
其實不光是這地面,那石獅、大門、高牆、瓦當,看起來都很新,似乎剛建成不超過一年還沒來得及感嘆其建築精美,眾人便看到奇怪的一幕,只見許多提著木桶刷子的青衣雜役,正在往那嶄新的磚牆上刷泥灰;還有些家丁踏在梯子上,用些稻草遮蓋那閃亮地瓦當。
又看見大門裡出來個師爺,帶著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圍著左邊的一隻石獅子打轉。
那走在前頭的班頭笑問道:“寇先生,這是怎麼著?大老爺要搬家?”
“還真說對了。”師爺還沒說話,他身邊的一個衙役快嘴道:“老爺要把府裡值錢的東西全搬了。”
“話多氣長!再多嘴就撕了舌頭!”那師爺陰下臉道:“王班頭,你這是要做甚啊?”
“抓了個抗稅地刁民,還打了我們好些個弟兄。”王班頭低聲道:“帶去讓大老爺發落。”
“哦。那就進去吧,老爺的心情可不好。”師爺瞥一眼那神色平靜的男子道:“要想活命就放老實點。”說完讓開了去路。
王班頭讓衙役看著人犯並一干商人等在外頭,自己跑到裡面去報信。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堂鼓“咚咚咚”響了三聲,上揚縣地大老爺升堂了。八個衙役手執半截黑半截紅的水火大棍,“噢”地一聲高呼。整整齊齊地擁了出來,在大堂兩邊雁翅般的排成兩行。
隨後出來一個大腹便便地官員,望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