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恐怖的狼牙棒,嚇得李四亥拔腿就跑,乖乖躲在一邊不敢出來。
伯賞賽陽凝視著天空,轉眼便見三顆紅色訊號彈升騰而起,來不及考慮事情的始末,他馬上下達了突擊的命令!緊接著便當先衝了出去。
騎兵們緊緊跟在後面,匯聚成一道鐵流向東滾滾而去。
忍受了整整一刻鐘的絮絮叨叨,趙耷終於見那吊橋緩緩降下,暗暗遞出了手勢,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待那校尉帶人迎出來,他也若無其事地率軍上前,兩方寒暄著進了城…
見到兄弟部隊,潼關守軍那是相當的熱情,紛紛上前牽馬遞水,寒暄問好起來。
可熱臉卻貼了人家的冷屁股,竟然沒有一個答話的,甚至連點頭的都沒有。但什麼人帶什麼兵,話嘮校尉的手下也是一群話嘮鬼,根本不管人家的臉色,仍然一個勁兒的喋喋不休:“哎呀呀,兄弟,你的面相好奇怪,怎麼鬍子這麼卷、眼窩這麼深,眼睛這麼藍呢?還有你這兵刃,怎麼這麼彎?”
“是呀,怎麼你們都這樣呢?”此言一出,引來其他兵士地一片附和。
那些穿了大秦服飾地草原騎兵,本來就被煩得腦袋有兩個大,一聽這話以為是露餡了,紛紛拔出彎刀,貿然發動了攻擊!
但守軍更慫包,還沒搞明白友軍為何變成敵人,便被削到了一片,其餘人驚慌失措的掉頭就跑,也被齊軍攆上砍倒。
見守軍如此不堪一擊,趙耷自嘲地笑笑道:我太過小心了。便亮出齊國的旗幟,親自率軍衝鋒,想第一個控制西城門,為自己的大功之旅畫上個圓滿的句號,心中實在是得意極了。
但趙耷顯然忘了人歡無好事這句古訓,他帶著騎兵沒衝出去多遠,便與伯賞賽陽的騎兵部隊迎頭撞上。
一路上軟柿子捏慣了,一看到氣勢洶洶的秦國騎兵,齊軍居然有些打怵。
一見到那面齊國的旗幟,秦軍上下登時明白。敵人果然已經打到潼關了,如果這裡再有閃失,中都就危險了!在中都的父老妻兒就危險了!
“包圍中都!”不只是誰大吼一聲。簾引起全軍的共鳴,兵士齊聲怒吼著向前衝去,完全忘記了三天三夜累積下來的疲勞。
見秦軍不要命地衝過來。趙耷心中叫苦不迭,卻也知道沒法撤退了,只有硬著頭皮率軍向前衝。方能有一線生機。
騎兵的對沖慘烈而短暫,只是一照面。雙方便猛然碰撞在一起。一寸長一寸強,與齊軍的彎刀相比,秦軍地長槊佔了不少便宜,許多齊兵還沒來得及揮舞彎刀,便被鐵槊捅落馬下。踐踏成泥。
怪物一般的伯賞賽陽更是勢不可擋,他揮舞著恐怖的狼牙棒,每一下都會帶起橫飛地血肉,每一下都會帶走數條齊軍的生命。
緊跟在他身後的秦霸也不甘示弱,一柄偃月刀舞得虎虎生風,掀起了一道道血浪,收割著一條條鮮活地性命。
齊國的草原騎兵,都是些馬背上長大地漢子,論騎術甚至還要強於大秦騎兵。但比起戰術素養、隊形配合、相互保護。可就提鞋都不配了,更何況伯賞賽陽這群手下。皆是久經戰陣之輩,武藝配合無不嫻熟,很快便牢牢控制了場上的主動。
齊軍想靠上去與秦軍纏鬥,但無論從哪個方向,都有無數條鐵槊伺候,根本湊不過去,只能留下一具具屍體而已。
發現實在不是對手,後陣的齊國輕騎非但不上前支援,反而掉頭就跑,僱傭兵的本色顯露無疑。
見大勢已去,趙耷長嘆一聲撥轉馬頭,便要向東逃跑。
卻感覺背後一涼,半邊身子便凌空旋轉著飛了起來。他奇怪的看著自己地身子,不知為什麼還在馬上坐著…
連著半邊膀子的腦袋摔落在地,轉眼便被亂軍踐踏成泥…
一刀砍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