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嵐不是笨人,自然聽懂了太子的意思。緊緊攥著一隻玉手,喃喃道:“鬧?”
“孺子可教。”太子頷首笑道:“從現在開始,你要鬧,鬧得越大越好。到時自然會有人給你糖吃。”說著看一眼內宮方向,冷笑一聲道:“源源不斷地鬧,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糖,讓你吃到膩為止。”
沈子嵐被他說得心尖怏怏,緊緊拳頭道:“太子哥,您說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秦霆自信笑道:“九成是進入御林軍,權任校尉銜。”
沈子嵐驚訝道:“您已經得到訊息了?”
太子很享受這種驚訝。放下手中的銀盃。呵呵一笑道:“不用得到什麼訊息,這是必然地。”又滿臉真誠的望著他道:“這就是我讓你罷考的用意所在。”
沈子嵐啊一聲道:“不是說讓我宣佈自己的存在嗎?”
太子微微笑道:“這是一個方面,還有很重要地一個原因——你要告訴別人,自己不喜歡文事。有人自然會想:不喜歡文事?那就試試無事吧。而沈濰在御林軍威望頗高,若是讓你加入行伍地話,御林軍便是不二選擇。”
聽太子抽絲剝繭地分析,沈子嵐不由讚歎道:“太子哥真是深謀遠慮啊,太厲害了。”
見沈子嵐完全入了巷,太子微不可查的笑笑。從碟中拿起一片薄如蟬翼地五香薰鹿肉,細細品咂起來,心道:勝利的果實永遠都是那麼芬芳。
沈子嵐悶頭尋思半天,突然微微擔心道:“萬一有人說我貪得無厭怎麼辦?”
太子頗為意外的看他一眼,暗道:竟不是個草包。但他要得就是那個效果。自然不能讓沈子嵐多想。遂一臉沉痛道:“想想你的犧牲,就算是封王也不能完全補償。所以沒人敢怪你…”說著又故作瀟灑的抿嘴笑道:“即便有人怪,只會讓大人更可憐你,再給你更多的糖…何樂而不為呢?”
沈子嵐這才被說動,狠狠一攥邊上女子的小手,咬牙道:“中,我回去鬧!”疼得那女子面色煞白,卻不敢叫出聲來。他卻是個急性子,說完便將偎著自己地兩個女子推開,朝太子拱手道:“我這就回去鬧。”
太子頷首笑道:“確實要趁早,沈家庭院深深,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傳到旁人耳朵裡去呢。”說完便起身相送,看著沈子嵐登上小舟離去,才翩然轉身回艙,對著牡丹屏風笑道:“一切盡在掌握。”
屏風後閃過一人,只見他面色慘白,身形瘦削,乍一看沒有任何特異之處。只有一雙漆黑地眼睛毒蛇般閃爍,洩露著他心中的憤懣與仇恨。竟是那據說已經流亡東都的文家大男文銘義。
“為何不親自去做?你來做的話效果要明顯的多。”文銘義有些惱火道。
太子略略有些厭惡的看他一眼,冷哼道:“本宮自有安排,就是你的主子也管不著。”說著揮揮袖子道:“這邊沒你事兒了,趕緊回你主子身邊去吧。”
聽到主子二字,文銘義的嘴角**一下,但終是強行忍下,面無表情道:“鄙人從千里之外的東都趕回,送來了如此珍貴地情報,您不能如此對待…公主。”本來要說我,話到嘴邊卻又改成公主,頓時讓一句義憤填膺的質問變成了狐假虎威的咋呼。
所謂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就是這個道理。
第三七四章 老李和老文
太子聞言哂笑一聲道:“那本宮還真要謝謝你了。”說著漫不經心一揮手,侍立在角落的蒙面供奉便顯出了身形。
文銘義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蒙面供奉卡著脖子提了起來。他徒勞的掙扎幾下,踢翻了名貴的桌椅,卻換來蒙面供奉一頓暴打。
看著混亂的場景,太子皺起眉頭道:“別弄髒了本宮的地毯。”蒙面供奉答應一聲,便將文銘義拖出了船艙…但還是晚了些,有一點無色的酒水灑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