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嫁了。”說著呲牙笑道:“否則吃了虧不說,還讓人家瞧不起。我是何苦來哉呢?”
師爺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大人是在欲拒還迎,待價而沽啊。”
秦守拙翻翻白眼,心道:有這麼說話的嗎?過兩天就把這傻貨開了。
天遂人願,過不多久,兩邊的聘書都來了。
開啟深青色綢子面的請柬,只見文相親筆的雋秀行書道:茲請秦大人守拙於午時過府一敘。明溪山人拜上。下面加蓋著文彥博地私章。再看那道金黃色的上諭:著京都府尹秦守拙巳時末覲見,欽此。
見兩份邀請幾乎是同一時辰,秦守拙的老臉一下子拉長下來,哭喪著哀嘆道:“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呀?這不是玩人嗎?”只要他去了一邊,定然得罪另一邊,那還待價而沽個屁呀。
話說他也沒得選擇,那青色封面的叫請柬、那金黃封面的叫上諭,就是傻子也知道此時得聽誰的…
第三三五章 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
雖然兩邊都不敢得罪,但相較之下,還是要遵上諭的。
“備轎!”秦府尹沒好氣道。
“大人,現在出非不是早了點?”師爺小聲問道:“才辰時呢。”
“早個屁!”秦守拙心情顯然很糟糕,狠狠的白了師爺一眼,甩手出了前廳,往後院走去。
轎伕們見大人過來,趕緊把轎子前頭一按,以便府尹大人上轎。待他坐定,領頭的轎伕小聲問道:“敢問大老爺,咱們要往去何處?”
“皇宮…哦不,東城。”秦守拙改口道。
轎伕們聞令高唱一聲道:“起轎…”便載著秦大人顫顫悠悠往東城去了。
不到兩刻鐘,轎子便停在三公街上的相府門口,伴當把拜帖一送,府裡的門子趕緊迎出來,請秦大人進門。
秦守拙整整衣襟,踱著官步下轎,朝那門子頷首道:“相爺可在府上,本官有下情請示。”說著便從袖中遞過一錠昭武元寶。
門子諂笑著接過那元寶,點頭哈腰道:“謝大人打賞,我們相爺剛出去了。”
“哦?”秦守拙眉頭一皺,還沒說話,又聽那門子笑道:“不過我們相爺說了,今兒中午要請秦大人吃飯,請大人進府稍坐。”說著便彎腰伸手,延請秦守拙入府。秦守拙心中頓時上下翻騰,剛要找藉口離去,卻見文銘禮從府中迎出,瀟灑拱手笑道:“不知大人駕到,銘禮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說著便挽著他的手往裡走。
秦守拙是看出來了,我這是自投羅網啊。但此情此景之下,也不得不跟著入府。邊走邊與文銘禮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心裡卻飛快盤算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不一會兒,心中便了然道:定然是文相爺得到密報。知道宮中傳自己午時覲見,料定我會先來解釋一番,這才故意躲出去。
從本心說,他是向著皇家的,畢竟皇家才是正統,且他也姓秦。
所以當初他沒怎麼猶豫,就決定去宮中赴宴,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不由自主的拐到了三公街,想先與丞相大人見個面解釋解釋。也好兩不得罪。
但人家文彥博顯然比他更老辣,乾脆躲出去不見不說。還讓人將他強留了下來,好讓他斷絕了歸附皇家的念想。
想明白這事兒,秦守拙腸子都悔青了。心中哀號道:怪不得文丞相曾經數說,只佩服我一半。原來我與他確實不是一個檔次的。不由暗罵起自己的首鼠兩端來…既然決定去宮裡了。幹嘛還要心存兩不得罪地妄想?
但他卻不能被人這麼耍弄了。憋了半天,最終還是咬牙道:“文大人止步,若是相爺不在,卑職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說著便把昭武帝搬出來道:“陛下有旨要卑職巳時覲見,可是耽誤不得啊。”
文銘禮卻滿不在乎道:“請客也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