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今日最耀眼之人,秦雷桌前敬酒的自然最多。秦霖心中苦笑一聲:我的媽呀。便聽秦雷起身拱手道:“諸位,小王方才被李二公子踢到了肺部,恐怕會有內傷,有些不敢飲酒。”說著端起酒盅。朗聲道:“孤敬諸公了!”眾人趕緊舉杯道:“不敢不敢。”
秦雷仰頭一杯,又亮出杯底道:“聊表寸心。”秦霖便起身笑道:“所謂打虎親兄弟。讓小王替五弟會會你們這些猛虎。”眾人大喜。便將三殿下團團圍住,你來我往的飲了起來。
見秦霖頂上了,秦雷便悄然起身離去。先去了後殿,見過昭武帝和周貴人。詢問下老六的傷勢,知道已經無礙,這才放下心來。
昭武帝見他面如金紙,這才知道他也受了傷,便要傳太醫,卻聽秦雷輕聲道:“黃院判已經檢查過了,兒臣無礙,歇息幾天就好了。”昭武帝這才作罷,讓他先行回去歇息。
秦雷頗為為難道:“那皇祖母那裡?”天家一家人要在慈寧宮守歲,這是規矩。
昭武帝微笑道:“你直須回去歇息。朕就說你不勝酒力,爛醉如泥了吧。”秦雷感激地點點頭,便要起身告辭。
卻見昭武帝一臉笑意道:“今天你也算立了一功,有功必賞嘛,說吧。想要什麼?秦雷勉強一笑道:“還沒想好,等兒臣想好了再說吧。”便辭了昭武帝,向周貴人點點頭,離開了後殿。
出來被冷風一吹,秦雷的身子竟有些晃盪。石敢趕緊伸手扶住。又有幾個黑衣衛上來一圍,便把秦雷擋地嚴嚴實實。一行人一言不發地往馬車走去。
剛在王車上坐下。便聽外面黑衣衛恭聲道:“參見大殿下。”苦笑一聲,秦雷示意石敢把車門開啟,將神出鬼沒的老大放進來。
這麼冷的天,秦靂只穿著一身大紅戰袍,連大氅都沒披,就這樣竄上了秦雷的王車,與他相視而笑。
“怎麼樣?傷得厲害嗎?”秦靂地聲音有些歉疚,若非他走神,秦怎會遇險,秦雷又怎會受傷呢?
秦雷微微搖頭,輕笑道:“那小子的表現欲太強烈了,大哥不要內疚。”
哪知秦靂一揮手,正經道:“小六是個苦孩子,這樣也算正常,你不要有偏見。”
秦雷撲哧一笑,又牽動了背傷,疼得他呲牙咧嘴,哭笑不得的表情極是怪誕。喘息幾下,擦擦眼角的淚花,這才輕笑道:“想不到大哥粗獷的外表下,還有一顆溫柔的心。”
秦靂面色一滯,便要伸拳搗他,卻又想起他的傷勢,只好怏怏的收回手道:“正月裡能動手不?咱們切磋一下。”
秦雷咽口吐沫苦笑道:“卻要歇息一個月,不然會落下老人咳的。”
秦靂無限可惜道:“那隻能等著來年了。”兄弟兩個說會話,約定正月裡再敘,秦靂便下了車,他難得回來一次,自然要與昔日同僚痛飲一番才算過癮。
沒有在慈寧宮守歲,秦雷回去的自然早些。馬車出了大內,便往石猛在北城新購地宅子駛去。
調息打坐了一路,快下車時,秦雷的臉色終於恢復了正常,身上也鬆緩多了。
見他狀況好轉,黃召喜不自勝道:“神了!王爺真是神了!”
石敢輕笑道:“這是氣功,懂不懂啊。”黃召不服道:“北市廟街上那些胸口碎大石的,用的才是氣功呢。”
聽了他倆的爭論,秦雷睜開眼睛,微笑道:“這是樂先生教孤地抱朴長生訣,對復原內傷、恢復元氣很是有效。”這時馬車聽了,外面的侍衛開啟車門,兩人將秦雷攙了下來。
雙腳落在地上,秦雷便把兩人的手推開,輕聲道:“不礙事了。”裡面正在歡騰的一干人等,得到訊息趕緊迎了出來,,簇擁著秦雷大聲說笑著,往院子裡走去。
石猛家的宅子是秋裡購下地,四四方方地四合院,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