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聞言皺眉道:“這不值得榮幸。”
館陶卻一臉燦爛的笑道:“反過來想,在陛下和太后眼中,您卻是足以讓他們下活這盤棋的關鍵一子。他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您被擠兌下臺的。”
館陶的話便如醍醐灌頂一般,一下子讓秦雷開了竅,一拍腦門,爽朗笑道:“是呀,我這是個人英雄主義在作祟。為什麼要一人單挑兩巨頭呢?應該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大家一起玩才熱鬧嘛。”
館陶欣慰笑道:“不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還是應該熱鬧些才好。”
秦雷霍得起身道:“你先在家好好休假,孤要進宮面聖。”
館陶失聲笑道:“現在都戌時末了,王爺還是明日再去吧,難道要把陛下從被窩裡拖出來不成?”
秦雷撓撓頭。笑道:“只能如此了,孤先回去睡覺,明日一早便去面聖。”館陶趕緊起身恭送。
翌日一早,秦雷果然天不亮就起身,早早的便到承天門前求見,等了小半個時辰,傳話太監才氣喘吁吁跑回道:“陛下有旨,隆威郡王於瑾瑜宮面聖。”秦雷隨手打賞一錠銀子。急匆匆往瑾瑜宮去了。
昭武帝來瑾瑜宮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永福也在這裡。說來也怪,昭武帝育有七子四女,卻唯獨寵愛永福一人。換句話說,他只有見了永福。才會想起自己還是個父親。而在別的子女面前,他總會想到。朕首先是個皇帝。
這種父愛沒有理由,也不怪山陽嫉妒永福,她時常捫心自問,同樣是公主,怎麼在父皇眼裡,差距就這麼大呢?
秦雷進來時,昭武帝正在用一個精緻地錘子,在外間敲著小核桃,神情十分的專注,每敲好一顆,都會方才邊上的盤子裡。敲好的核桃仁已經覆蓋了盤底。
與坐在一邊出神的瑾妃對視一眼,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秦雷朝內間努努嘴,瑾妃雙手併攏放在腮邊,一歪頭,意思是永福睡著了。
秦雷朝母妃呲牙笑笑,便老實站在一邊,等昭武帝把核桃砸完。
好在剩的不多,不到一刻鐘,昭武帝便放下錘子,指著手邊的瓷碟對瑾妃道:“讓人把它碾成粉,早晚給永福煮一次粥,這玩意雖然不稀罕,卻補得很。”
瑾妃微笑著接過,柔聲道:“陛下都親自動錘了,臣妾怎能袖手旁觀了,自然要親手搗碎了。”
昭武帝高興道:“不錯,你去處置吧。”瑾妃福一福,又看秦雷一眼,便捧著那瓷碟下去,把房間留給了一對皇室父子。
昭武帝一邊用方巾擦手,一邊朝秦雷淡淡道:“你的身子好了?”他對秦雷總是冷一陣熱一陣。若要總結規律的話,就是用得著的時候熱,用不著地時候冷。雖然有些傷感情,卻是事實。
秦雷面露感激道:“勞父皇掛念,兒臣不勝惶恐。兒臣身子骨結實,卻是已經好了。”
昭武帝也就是一問,放下方巾道:“這會子有什麼事啊?”
秦雷雙手一比劃,一本正經道:“有大事。”
昭武帝頓時被勾起了興趣,笑道:“什麼大事?”
“有道是法不傳六耳,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還請父皇屏退左右。”秦雷一臉嚴肅道。
第三三四章 很倒黴的秦府尹
昭武帝揮揮手,宮人們便躬身退了下去。
“說吧,什麼事?”昭武帝把身子擱在搖椅上,微微晃悠著問道。
“去年秋裡,父皇曾經給兒臣佈置了一道功課,如何在不傷國本的情況下,使父皇大權獨攬。”秦雷站在堂中,聲音沉靜而自信:“孩兒苦思數月,終於覓得一條方略,請父皇鈞鑒。”
“哦?”昭武帝微抬眼皮望一眼秦雷,淡淡笑道:“說來聽聽。”又看似隨意的向暗處比劃個手勢。秦雷便聽到有極其輕微的悉索聲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