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帶著文士在工地中央找到一個赤著膀子搬磚,滿臉汗灰的年輕人。
兩人端詳半晌不敢相認,剛要出聲試探問問,那年輕人卻看到了被捆在馬上的白衣文士,扔下手中的磚頭,大喜過望道:“布衣先生終於來了?”一開口,兩人這才確定此人就是王爺無疑!
馬背上的文士笑道:“恕草民甲冑在身不能行禮,王爺怎麼搞成這副模樣?髒地跟泥球似的?”
秦雷結實的胸膛上滲出了一層汗珠,在日光下閃著微微地光。只見他呲牙一笑,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道:“那也好過先生這個大粽子。”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第二五七章 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
雷沒有訓斥送布衣過來的斥候隊長,只讓他給樂先生
樂布衣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朝秦隊長詭異一笑,正在盤繩子的秦隊長打個激靈,不知這賤人又做什麼怪,把自己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好稀裡糊塗的施禮離去了。
只是這位秦隊長走在路上,發現旁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甚至還有些婦女一臉鄙夷地朝他指指畫畫。正暈頭轉向的時候,一個臂纏紅箍的教習官過來,沉聲道:“秦隊長,教習長有請。”石敢這個教習長不僅負責王府衛士的訓練,還管著軍容風紀,軍法軍規。
秦隊長更是鬱悶了,跟著教習官走了一段,終於忍不住小聲問道:“許大哥,到底怎麼回事?俺出去前還好好的…”姓許的教習官回頭看他一眼,小聲道:“見了大人態度好點,認個錯,保證以後不打老丈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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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水河邊,樂向古盤腿坐在大青石上,笑吟吟的望著在河邊洗漱的秦雷,看著他那強健的體魄,樂向古微微點頭,高聲道:“王爺身子骨恢復的不錯…”
秦雷簡單一洗刷,把身上的泥土一洗掉,便水淋淋的上了岸,接過秦衛遞上的大毛巾,一邊使勁擦拭著身子,一邊笑道:“都要感謝你的小師妹,她的那個歸元膏很補氣血地。”
樂向古笑道:“雲裳的醫術雖然二把刀,但那歸元膏的方子可是學生研究的。效果不會差到哪去,王爺不妨常吃,益壽延年也未可知啊。”
秦雷失笑道:“先生一時不自誇便會渾身難受?”
樂向古捋須道:“這個世道說真話總要被人笑話,罷了罷了,以後學生試著不那麼坦誠便是了。”
兩人說笑一陣,秦雷也穿上內衣軟甲,又恢復了風流倜儻五殿下的俊朗模樣,拱手道:“還沒謝謝先生在京裡拖住李渾的人,這才讓小王搶了先。”他已經猜到樂向古晚來這幾天。定然是在京裡設法阻止了李渾強佔京山的步伐,這才讓自己鑽了破虜軍與太尉府之間的空當。
樂向古笑著從青石上彈起,輕飄飄落在秦雷面前。搖頭笑道:“既然端了王爺的飯碗,就要對得起您地小米。在這一點上,學生還是無可指摘的。”
乾咳兩聲,秦雷全當什麼都沒聽見。岔開話題道:“先生來的正是時候,秦玄仩跟孤說了你地構想,孤覺得很有道理,但還要聽你說說才放心。”
樂向古從腰間布袋裡摸出幾顆黃豆遞給他,秦雷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伸手接過,用探尋的眼神望向樂向古,卻見他也拿著幾粒送進嘴裡,咯吱咯吱地嚼了起來。一邊嚼著一邊還含混道:“王爺嚐嚐,這是今年的新豆子。炒得還不錯。”
秦雷試探著把一個送入口中,嚼一嚼,除了滿口生香。並沒有別的特別地,想了半天也無法體會其中的奧妙。只好開口問道:“先生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樂向古使勁把口中嚼得稀爛的豆子嚥下去,又解下水囊喝口水,這才舒坦道:“吃個豆而已,哪有什麼深意。”
秦雷又咳嗽幾聲,把幾個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