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了說:“單巧雲和我小紅妹子,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看就這樣吧!”便站起身來。
單巧雲卻正在興頭上,豈能答應說:“不行,這菜也沒吃多少,今天咱們要一醉方休!”
東方紅拉了單巧雲手小聲說:“乾孃,我宋姐都站起來要走了,尤其是鄒姐喝的舌頭都團了,乾女兒看就這樣吧!”
單巧雲才站起來送客。
東方紅便看桌上的剩菜。和乾孃說要給兩位主任拿點兒走,乾孃便說:“還是我乾女兒想的周全,拿點兒就拿點兒。不然我一個人吃不了也得糟蹋!”
東方紅便找東西要裝,宋主任說:“我可不拿。要拿小鄒拿點兒吧,她家有個老母親,晌飯還沒吃呢!”
鄒主任便說:“也行,拿,拿就,拿點兒,省得我,我回。回去還,還得給,給她做,做飯。”
東方紅笑了,裝了一大兜,鄒主任樂呵呵提起來,一走一晃地跟宋主任出門去。
走到大門口,宋主任說:“單巧雲呀,你乾女兒說給你介紹個物件的事兒,你倒有點兒心沒呀?”
“再說吧!”
東方紅說:“宋姐你回去就找那個張眼鏡透問透問他。然後咱姊妹倆再碰碰,我能替我乾孃做主。”
客人走後,單巧雲在大門口說:“乾女兒你看今個小鄒是不有點兒不怎麼高興呢?”
東方紅想想說:“多少有那麼一點兒。主要是乾孃吐那口口水她抻點兒心;那也不怕,本來她跳牆頭就是不對的,讓我為什麼和她提出來了,要她今後注點兒意;不行我日後再和她解釋,乾孃別往心裡去。”
“我就怕她以後再找我小腳,我就犯不上了!”
“乾孃你若走的正行的正,她找什麼小腳呀?!就是她真要沒事找你彆扭,還有我呢,你也不要怕她!再說我估計她也不能。乾孃的酒她都喝個抹脖子了,剩飯剩菜也拿走不少。人心都是肉長的,迂事她也得掂量掂量!”
“那我就放心了!”
接著東方紅和乾孃一起收拾碗筷。
正忙著。夏玉玲來了。見著正在外屋幹活的東方紅便講,自已在家一聽著炮仗響才知道單姨認乾女兒辦大構當,可是怕打攪,便沒敢來。傍晌時,看這邊客人走了,才急忙來看看老同學。
東方紅便讓到屋裡坐,夏玉玲一看到東方紅手上那閃閃發光的藍寶石戒子,便說:“這就是我單姨給你的吧?”
“可不!當時我就不想要,可乾孃非給不可,我怕她不高興,也就戴上了!”
夏玉玲點點頭小聲說:“東方紅你真明白事兒,我記得以前你和我說過一回我單姨要認你做乾女兒的事兒,那時你心裡還二馬一虎的,可你當時又說你主持成立女性知識學會不能空口說白話,總該為群眾乾點兒實際事兒才對!當時我尋思你也就是那麼說說而已!”
東方紅說:“我這個人就這性子,倒不能說我有什麼大的志向和追求,但總應該照著我們學會的章程一點兒一點兒地認真去做才是。”
“我也感到你幹不少事兒,單姨的事兒我就不說了;還有咱家我媽我姨父的事兒,你操的心更多;還有到各大隊去搞講座,也耽擱不少學習時間;再為我和張玉英以前的事兒就更不用提了。都放到一起足能編一部書!”
“那倒不盡然!操心是操點兒心,就像這戒子的事兒,你別看我把它戴上了,明早在回學校前,我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