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吹墓獠省�
於是從那天起,她成了家裡的搖錢樹,掙錢是她唯一的任務。因為家裡有弟弟,弟弟要娶媳婦,娶媳婦就得買房,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有時候她真覺得,父母生她出來就是為了讓她養弟弟的。
一想到現在工作沒了又得重新找,方針就覺得人更難受了。她想著明天一早就要出去找工作,可到底做什麼工作卻心裡沒底。安德森給的五千塊她至少得留四千塊,旅館太貴她不能總住這裡,可回家的話又要面對那樣的嘴臉。
一時間方針覺得自己進退兩難,原來就暈的腦子更亂了。她伸手摸摸額頭覺得燙得厲害,之前被撞傷的地方已經鼓起了個大包,一碰就疼得她直抽抽。
胃裡依舊翻攪不斷,想吐的感覺一刻也沒停止。方針感覺意識像是在漸漸抽離自己的身體,連眼睛都很難睜開了。
這情況已經不是發燒能解釋得了。她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就這麼一個人死在陌生的旅館裡。哪怕父母再不愛她,她也必須得愛自己才行。
想到這裡她終於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爬起來去拿手機,艱難地撥通了徐美儀的電話。電話那頭徐美儀一聽她的情況就覺得不妙,立馬披上外套拿了車鑰匙就衝下了樓。她邊跑邊衝方針叫:“你等著我,我馬上就來。”
可方針卻沒有回答她,她覺得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9守身如玉
方針總算還是撐到了徐美儀趕來。
徐美儀在電話裡就聽出方針情況不對,一到小旅館直接叫上樓下前臺的工作人員上樓給她開門,然後又讓前臺的小姑娘幫著一起把方針扶下樓,直接扶進她的車裡。
然後她跳上車,直接一腳油門就往醫院趕。一路上她不時關注身邊方針的情況,看她臉色發白神情萎靡,整個人幾乎在椅子上坐不住,隨時都要昏倒的樣子,徐美儀急得要命。
“你這是怎麼了,前兩天跟你打電話還說找著工作了,怎麼現在跑旅館裡去住了?出什麼事了,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方針氣若流絲說不出話來,擺擺手示意她一會兒再問。徐美儀立馬明白過來,改口道:“你別擔心,我這就帶你去找我表哥。他今天值夜班,這會兒肯定在醫院。我讓他給你好好檢查檢查。”
徐美儀的表哥沈騫方針也認識,是她死去的未婚夫羅世是好朋友。沈騫家家境優渥,他自小又聰明伶俐,醫學院畢業後聽說在某家相當有名私人醫院當醫生,如今應該也是青年才俊一枚了。
作為朋友方針挺想見見他,可一想到羅世她又有點牴觸。畢竟沈騫當年和羅世交情非常鐵,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方針一看到他就會想起羅世,心裡就會止不住地發酸。
但眼下這情況找沈騫總比找別人好,在她難受得幾乎要死掉的時候,讓個熟人看病會讓她心裡好受一些。
徐美儀一路車速飛快,好幾次差點闖了紅燈。方針見她這樣趕緊勸道:“你小心點開車,我、我沒那麼嚴重。”
“都只剩一口氣了還敢說不嚴重。”
徐美儀沒聽她的,冒著被罰錢的危險一路狂飆到了醫院。她在急診室門口胡亂把車停下,扶著方針就下車來。兩人直接往急診室走,徐美儀估計著表哥應該在醫院。
沈騫這會兒確實在醫院,而且就在急診室。晚上沒什麼事兒,他在自己辦公室待得發悶,就到急診室找同事聊聊天。結果剛說了沒兩句就聽到自家表妹大聲喊他名字的聲音。沈騫一愣站起身來,大步向外面走去。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表妹扶著方針正朝他走過來。方針那樣子看上去相當嚇人,就跟得了重病似的。
沈騫一陣揪心,快步上前扶住了方針:“這是怎麼了,吃壞肚子了嗎?”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