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書書一怔,不禁看了旁邊的陸雪琪一眼,隨即微笑道:“這個我們不是也早告訴李師兄了麼,文敏師姐乃是臨時有事,這才不得已趕回去的。”
旁邊的陸雪琪微微垂下眼簾,沒有說話。文敏之所以臨時趕回青雲山,其中原因就連曾書書也不甚了了的,其實說到底,自然也是為了當日在焚香谷山河殿上,雲易嵐突然冒出的那一句關於誅仙劍損毀的問話。
曾書書並不知曉實情,也就當作玩笑忘卻了,但陸雪琪與文敏商量之後,卻是都覺得此事實在非同小可,幾番斟酌之下,終於還是決定由文敏急速趕回青雲山,向諸位長輩師父稟明此事,也好應變。畢竟,誅仙古劍對於青雲門,對於天下正道,它的意義實在太大了。而向來與青雲門交好的焚香谷,還有那位谷主雲易嵐,此番意外的表現,隱隱更有些說不出的意味正在其中,令人不安。
不過獸神這裡一事,也是十分重要,不可放棄,於是商議之後,文敏趕回了青雲,陸雪琪則和曾書書留下。不過在陸雪琪等人心頭,焚香谷這個門閥,此刻看起來,似乎已經是處處透出著古怪了。
此刻,李洵已經和曾書書商量了許久,將之後進入黑森林需要注意的許多事項都一一說明,曾書書從中知曉了許多聞所未聞之事,不禁大開眼界,不住點頭,與李洵相談甚歡。
陸雪琪將那些話聽在耳中,不知怎麼,微覺厭煩,便站起身重新走到一旁,向著遠方眺望而去。遠處隱約的山勢連綿不覺,高地起伏,偌大的天地蒼穹下,冷風呼嘯而過。
誰又知道,在前方會是什麼在等待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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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山,大竹峰。
這一日清晨,光景尚早,天才矇矇亮,大竹峰上眾弟子都還未起床,從守靜堂那裡卻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音,片刻之後,竟是田不易一反常態地在清晨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晨光中,田不易一張圓臉上面色凝重,眉頭皺著,看去心事重重的模樣。蘇茹跟在他的身後,也走了出來。看他們夫妻二人的模樣,也不知道究竟是否是早起,亦或是整夜未眠。
蘇茹此刻面上深有憂色,走出守靜堂後,她先是向弟子屋舍那裡看了一眼,在意料之中的清淨無人後,她低聲道:“不易,我還是覺得你這麼做有些不妥,不如我們再商議商議罷。”
田不易面沉如水,眉頭沒有絲毫鬆開的樣子,沉聲道:“此事已經不能再拖了,從我們去祖師祠堂回來,這幾日之中,道玄師兄的情況越來越壞,昨日從通天峰上傳下來的訊息,聽說他竟然對前去勸他的範長老和蕭逸才動手了。”
蘇茹一驚,道:“什麼,掌門師兄他怎麼會動手的,他們二人怎樣,怎麼觸怒了掌門師兄,受傷了沒有?”
田不易哼了一聲,道:“他們還能為了什麼,自然是看道玄師兄行徑古怪,前去勸告的,聽說道玄師兄本來還好好的與他們談話,但不知怎麼突然發怒起來,一掌劈下,登時就將範師兄打的重傷,倒是蕭逸才那小子卻機警的很,竟然被他逃了過去,反而沒事。”
蘇茹怔了一下,皺眉道:“蕭逸才居然沒事麼?”
田不易負手沉吟了片刻,道:“他向來聰明,而且又跟隨道玄師兄多年,多少都比他人更瞭解的多一些。多半是事先就發現情況不對,所以掌握先機,這才僥倖逃開的。不過也幸虧他機警,這才有時間對範師兄救出來加以療傷,否則誰也說不好會出什麼事?”
蘇茹默然半晌,面上陰晴不定,許久方道:“他、他都變成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去見他?”
田不易深吸了一口氣,道:“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難道你也不懂我為什麼要去見他麼?”
蘇茹低聲道:“可是,他。。。。。。掌門師兄他此刻心魔入體,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