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毋庸置疑。
娛樂圈裡人是最跟紅頂白、捧高踩低不過了,對著紅氣當頭的人,所有潛規則都自動失效,沒人敢格外為難。
紅人是資本的寵兒。
雖飯桌上了酒,但無人勸酒,聚餐氛圍和諧。只是間或,只是有叔叔輩年紀的資方多看了凌嫿兩眼,宛如不經意地提起了,「小凌是98年的吧?」中年資方端著杯,邊向凌嫿笑了笑:「我兒子比你大個兩歲,看了你那部《深度置換》,對你的表演水平啊是讚不絕口。可不,他知道我投了你演的電視劇,就想著什麼時候能過來見你本人一面。」
眾人:「……」
這話裡話外的,是想讓當紅頂流做自己的兒媳婦啊。
有夢想誰都了不起,叔。
見到此情此景,飯桌上其餘人最多隻是看個熱鬧,申宥臉色卻浮現出了幾許的複雜出來。
他固然是記得,先前自家經紀人想引薦光盈老總的兒子給凌嫿的時候……見到了誰。
她是首富的女人。
擁有了這個身份,便也形同於擁有了最牢不可破的盾牌,最堅不可摧的擁躉。
才知曉這件事情的時候,申宥和經紀人生怕被打擊報復,很是戰戰兢兢了好一陣子——後來他們倒是無事,只是聽說光盈的那位秦少走路不當心,意外摔了一跤,致使腳踝扭傷了,在家休養了整一個禮拜才好。
不當心?意外?
若不知凌嫿身後是傅家人,申宥當然也不會多想。而如今知道了這一點,他便不能不多想了。
那可是盛世傅家啊。
商業帝國,隻手遮天。產業鏈遍及方方面面,打通到最後一公里,即使是在最偏僻、落後、貧窮的地方,也照樣能接觸到盛世國際名下產品與服務。
……
凌嫿尚未答,卻是一道聲先揚在了前頭,如在玩笑話般的,「劉總,淩小姐行程安排滿滿當當,可未必能騰出時間見令公子。」
說話的是榮越。
榮越聲音不大,語氣亦平淡周正,可此語一出,熱鬧桌面瞬時安靜了半秒。
若說先前劉總的話是半遮半掩地試探,榮越這話可就是明目張膽地駁人面子了——然誰又敢說半個不字?
在現場投資人當中,榮越投的錢是最多的,一個頂所有;此外,作為宸空資本的話事人,榮越的財富體量也跟在座其他人不是一個段位。
榮越能公然跟劉總抬槓,劉總卻不敢跟榮越叫板。是而聽榮越這般說,劉總也只能是訕訕地笑了笑,附和著道:「榮總說得對……是我欠考慮了,哈哈。」
沒人給臺階,但劉總主動自己搬了臺階自己下了。不過兩秒,酒桌便又是推杯換盞一團和氣,彷彿先前那瞬時的尷尬是錯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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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心》定檔云何臺與扶荔臺的同時,另一部劇也悄然定檔了南臨臺。
《深宮策》。
與《帝心》類似,這部劇同樣是ip改劇,同樣是古代劇,同樣涉及宮廷鬥爭。
多方位撞車。說是偶然為之,似乎不怎麼能自圓其說。
更顯得刻意的,是《深宮策》的播出日期。
十一月十五日。
比《帝心》早了三天。
都是圈內人,這般技巧伎倆哪有看不透的。《帝心》的出品才一看到這則訊息,當即打電話給其他製作人,在電話裡把南臨臺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在娛樂碎片化的時代,觀眾的精力其實是很有限的,同時有數部電視劇數檔綜藝,觀眾往往只能擇其中一二來看而已。
同題材的尤其如此,看一部便夠了,看多了難免就審美疲勞了。
南臨臺這般做是何用意,簡直是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