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說。”官思勉看著沈世安,起身,臉上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沈世安見官思勉臉色不好,卻與他想象的,還稍微差了些。反倒是床上的官思荷,看著差很多。
這些人,不知道怎麼辦事的!
沈世安皺了皺眉,不想擾了官思荷,隨著官思勉出了病房,對面對的立在走廊上。
“思荷怎麼樣?”沈世安問。
“託你的福,沒死。”官思勉對著沈世安,“怎麼,來看她嗎?先打上一巴掌,再給點甜頭?”
官思勉的話說得利,沈世安卻只是淺淺笑了笑,看著官思勉:“今天如果不是有思荷在,你如今可沒嘴巴在這兒教訓我。”
言語間,狠辣盡顯。
這樣兩個人,分明都看對方極不爽,卻也還是能這麼平靜地說話。從兩人身邊經過的小護士,卻被那冰到底的氣氛凍得抖了抖身子。
“嗯,有道理。”官思勉點頭,“你走吧。官思荷現在不會願意見你。”
“是嗎?”沈世安抱了抱臂,“那我去問問,她是不是不願見我。”
官思勉身上帶著傷,動作有些遲緩,等沈世安閃進房裡,他已來不及阻止。
沈世安進房間時,官思荷已經醒來。
官思荷看著沈世安,微微的有些發怔。
短短几個小時,卻恍然如過了半世。如今沈世安就站在她面前,她卻有些看不清。
“思勉,你出去,我想和世安單獨談談。”
官思荷看了看立在沈世安身後的官思勉,啞著聲音說道。
官思勉看了官思荷一眼,很快出門去了,體貼地將門合上。
“坐。”官思荷勉強坐起,揉了揉肩膀,眯了眯眼,看沈世安。
沈世安靠前,看著官思荷揉胳膊,低聲問:“傷著哪兒了?礙不礙事?”
“不礙事。”官思荷低聲笑了笑,“你是來看我呢?還是其他?”
“看你的。”沈世安沉下臉來,“思荷,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
“是嗎?”官思荷看著沈世安的臉,“如果我今天沒有捱上這一棍子,沒有進醫院,你還會對我說,是你的錯嗎?”
自然不會。可是這話,沈世安不會說出口,只是沉默著,看著官思荷。
“思勉是我的弟弟,是你小舅子!”
“可在商場,他是我的敵人。”沈世安抿唇,“思荷,你在華益多年,其中利害關係,你不會不明白。”
“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手段!”而且,是對著思勉。
“我不想解釋。醫生怎麼說?需要住院嗎?傷在哪兒,讓我看下。”與對官思勉的冷血相比,沈世安對官思荷顯然要溫柔許多。
這令官思荷有微微的動搖。沈世安離她很久,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身上,棍子砸在她身上那一刻的冰冷散去了些。她偷偷摸了摸肚子,這人,即使再差,也是她的孩子的父親。
“只是小傷,沒什麼事。我不想留醫院,我們回去吧。”
沈世安淺笑著,說好。
官思勉聽到官思荷要出院,皺了皺眉,卻沒有阻止,將兩人送上了車,才拖著受了傷的身體回屬於他的地方。
回去之前,他不忘打了個電話,對著那頭囑咐:“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沈氏要的那塊地舀下來。”
電話那頭不知為何官思勉會有這樣的決心,只是心驚膽戰地應著。
官思荷還傷著,沈世安沒讓她著地,直接抱著她上了電梯,回了家。
沈世安將官思荷放到床上,扯開她的衣裳,看到她右邊肩膀的一塊烏青,皺起了眉,低聲喃喃:“怎麼傷得這麼重?”
“你的人傷的。”官思荷咬牙,看著沈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