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大哥這是您兒子,還是您仇人的兒子啊?他可是您親兒子,您老人家有這麼陷害兒子的嗎?」徐俊再是一貫嬉皮笑臉的性子,此刻也是嚴肅得不行,「自己給兒子下藥,造成他跟別的女人睡了的假象,害得嫂子到現在還誤會大哥。大哥好不易想借著這個機會求婚,您老倒是好……灑這些東西,是嫌大哥最近太閒嗎?找點事情,讓媒體追蹤他?」
「我們馮家的家事,跟你一個外人,沒有半點關係。」馮夫人臉色完全變了,語氣也很兇,她只看著兒子,「人你睡了,還想娶別人?你覺得就算我答應了,你寧家伯父伯母會答應嗎?」
「清雅,這到底怎麼回事?」寧修昌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女兒竟然會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來。
寧清雅尷尬得很:「爸,這是……」
這是什麼?她能說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嗎?
如果說了,這個男人,怕是一輩子都拿自己當仇人看待。她愛他,也想嫁給他,她不得不耍些手段。
寧清雅跪了下來,哭著說:「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了,您別說了。我跟士程……我們都是成年人,平時又是好哥們,喝醉酒什麼都不知道,躺在一起,也很正常。」
「喝酒誤事。」寧母也是覺得臉都丟光了,她氣勢洶洶看著馮夫人,「這件事情,馮家必須給個交代。」
「老寧,我們走。」
本來熱熱鬧鬧的壽宴,現在鬧得場面尷尬,大家都紛紛告辭了。
徐俊手裡捧著的,是馮士程轉讓股份的股權轉讓書,就算舒然不在乎他的錢,不在乎他的公司。但是但凡他有的,都想給。給錢,給股份,給溫暖,給愛,他想給她他能給的所有。
但是現在,他忽然明白過來,徹徹底底明白過來。
就算他給得了再多,也不能給她一個完整幸福的家。不說舒然會不會原諒他,就算原諒了,自己母親還會做什麼,誰又知道?
他可以對任何人用手腕,難道還能逼死老太太嗎?
馮士程笑了,忽然覺得莫名淒涼。
沒管任何人,他只是轉身走開了。
「士程。」寧清雅追了過去,要抓他手臂,被馮士程一把甩開了。
馮士程雙目猩紅,看著寧清雅,他的樣子陰沉可怖。
「對不起,那件事情……」寧清雅道歉,「今天這樣,我也不知道。總之……士程……」
「跟清雅沒有關係。」馮夫人幫著寧清雅,「這件事情,完全是我做的。士程,你是不是想逼死媽?你要是不再去找舒然,好好跟清雅結婚,媽會這樣做嗎?」
「媽知道,你現在心裡肯定在怪媽。但是你自己想想,難道你一點錯都沒有?」
馮士程只是望著自己母親笑,他也不說話。忽然的,笑聲越來越大。笑完後,他一揮手,順勢將身邊滿桌子的酒水跟冷盤都掀翻了。他雙目赤紅,看著自己母親,一句話沒說。
繼而轉過身,大步朝外面去。
徐俊看了眼馮夫人和寧清雅,臉上也是嫌惡的表情,然後跟了出去。
「伯母,士程剛剛那眼神,好恐怖。」寧清雅著急,「他好像是真的怒了,他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馮夫人也是難過又傷心:「是啊,士程以前多好,什麼時候讓我操心過?學習,工作,沒人管過他,他樣樣都安排得好好的。可自從娶了舒然,之後是對她百依百順。本來嘛,小夫妻倆恩愛些,也沒事。可你知道嗎?那個舒然,她就是個瘋子,□□。她不肯要孩子,這麼大的事情,士程竟然也順著。」
「還有,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竟然堅持要打孩子。那可是我孫子,她打掉,經過我同意了嗎!」
「好了,伯母,您也別生氣了。」寧清雅嘆了口氣,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