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還有翅膀能帶著你飛?”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卻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你確實非常有想像力,安!”
還跟我裝什麼神秘,真是!我去搓了條溼毛巾,幫他把額頭的冷汗和身上的血汙擦一擦,見他顫抖著手,從腰間暗袋摸出一粒藥來塞進嘴裡,我便又去倒了杯熱水給他——結果是我不得不把水喂著他喝下去,他連把杯子拿在手裡的力氣都已經沒了。
“安!”喝過了水,他看著我,又提了個要求,“我能不能……在你懷裡躺一會?”
這是不是就叫作得寸進尺呢?
“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感覺有點……冷。”
五月的天氣已經蠻熱的了,他卻還嫌“冷”?要麼是因為受了重傷,身體太虛了的緣故?
見我看著他不吭氣,他又說:“當然我不勉強……很抱歉,我想我不應該提出這種要求。”
算啦,看在他傷得這麼重的份上!我心裡一軟,暗歎一聲——權當是我給他奉獻一點母愛吧!
我緊挨著他坐下,感覺他的身體確實是冰涼的,而且一直在微微地顫抖。我把他抱住時,他就好像一個久未見親人的孩子般,雙臂緊緊地圈住我的腰,把臉深深地埋在我胸口,似乎很滿足地長嘆了口氣。
倒弄得我臉上開始發燒。
“這感覺真好,安!”他喃喃地說著,“謝謝你,你讓我想起了我姨媽……雖然我早已經不記得母親的樣子,但是我還記得小時候在姨媽懷抱裡的感覺,她就和我母親一樣……”
我沒有應聲,因為他的話讓我想到了阿歷克斯。梅耶斯自小被母親拋棄,至少還有他姨媽的照顧,而阿歷克斯小時候則只能孤獨地在孤兒院裡苦捱歲月——而現在,更不知道他的現狀究竟如何!
心裡只覺得酸澀無比,不知不覺地又有了想哭的衝動。
“當我第一次遇見你時,安,你不知道我的感覺……難以形容……”是觸動了傷口的緣故吧,梅耶斯的聲音有些顫抖,深吸了口氣才能接下去說,“昨夜離開你後,我也一直在想,為什麼你要那樣對待我?在你眼裡,我本該是個避之不及的罪犯,但你對我卻如此照顧……這態度很特別!”
我回答:“也許,就因為你是個很特別的人!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感覺你與眾不同!”
“是嗎?”我看到他嘴角露出一抹淺笑,然後,他抬起了頭看著我,看到了我眼中的盈盈淚光。
“……安,你哭了!能告訴我是為了誰而哭嗎?……”他低聲問我,因痛苦而黯淡的眸子中閃出幾點光芒來,並把手輕輕撫上了我的臉。
我微微一驚,側頭想讓開他的手,但卻被他的雙唇候個正著。那一吻溫柔萬分,但卻讓我幾乎驚跳起來,忙不迭把他推開——昨晚是陳杰瑞,今天又輪到他,連連遭遇強吻,真是讓我感覺哭笑不得!
這一把正好推在他傷口上,令他呻吟一聲,幾乎暈了過去,這又讓我心生歉意。但是很顯然,他已經誤解了我冒險幫助他的意思,我可不能聽之任之,讓他繼續誤會下去!。
我站起身,離他幾步遠站定,說:“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梅耶斯&;#8226;裡先生!我願意幫助你,並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儘管我對你也有些好感,但是……”
“抱歉,安!”他捂著傷口在皺眉,說,“我怎麼就忘記了,東方女子都很含蓄,也許我的表達方式讓你感到吃驚了。”
該死的!我幹嘛要說對他有好感這種話?這不是讓他的誤會更加深了嘛!
我說:“可你確實是與眾不同!第一次看見我時,因為覺得我很特別,就在我身上留個跟蹤器把我監視起來?”
看他反應,就好像對此並未感到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