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它放下,它歡暢的用一個小胖腿支著身子飆下一道細細銀線……
這東西真聰明,沒幾天,就開始能吃能走能跳了,象人類七八歲孩子一樣,生活基本自理。我想,對比下,人類真是世上最愚蠢的動物之一,我們至少要到十幾歲才成年,才能有辦法養活自己。而動物,很少有哪兒需要這麼久的幼兒時期的。
我領著它輕輕走出去。它跟著我的裙邊一路小滾,象一隻可愛的紅色的球。
靜,
好靜,
太安靜了,
安靜的很詭異!
整個琉璃宮這麼大的地方,竟然一點兒人聲也沒有。
朝陽似火,把熱鬧都撒向大地……眼睛裡看得熱鬧,耳朵裡去無限淒涼……
我想到了含笑的話:“王爺才駕羽西去……”
這意思,是不是指……東方暗夜的父親?
我輕輕推開玻璃門的小門,走了出去。
我抱著“彼子”一陣亂走……我發現我現在蠻有東方旭日的風格的,輕鬆鬆一下子竄上了天,在樹梢上四處看看,目標鎖定,然後直線過去……這種方法,路痴如我也覺得不容易迷路,私下猜測,東方旭日是不是也是個路痴,要不然好好的怎麼會發明這種高超的走法?!
我微笑著,一邊慢慢的走,一邊靠近,那株會帶我出牆的紅杏兒……
我低下來,然後,聞到死亡的氣息……
井邊,仆倒著一位丫鬟,背後有一處劍傷,幾乎沒什麼血,出手的人應該極快。一劍致命,讓她掙扎也沒有就死去,更奇怪的是,她的臉上都沒有恐懼之色,反倒是一種奇異的快樂表情……
“彼子”突然跳了下去,歡快地蹦到丫鬟的身上,開始吸血……
我想這丫鬟是中毒之後才被刺的,所以,“彼子”這下有苦頭吃了,這樣也好,讓它發現吃生食容易肚子痛,也許以後就會和我一樣,只吃名師大廚們做的精細肉類了。
豬是一種很貪吃的動物,我看著“彼子”把自己的肚子撐得鼓漲了起來,才從丫鬟身上一路打著滾而下來,撲向我……
它雖然長得像豬,可是爪子像貓,平時是肉墊墊,必要時可以伸出尖利的爪子來,跳爬起來很迅速。
顯然,我錯了。
它顯得極愜意,根本沒把那毒放在眼裡。
我伸手,它跳進我手裡,彎著豬眼,長長的睫毛閉著,估計是吃飽了想睡。
我拿出手帕,試了試它嘴邊的血跡,扔掉帕子……把它裝進我的腰上掛的小豬窩,繼續逛……
我輕悠悠跳上紅杏樹,回眸,對這琉璃宮微笑……陽光下,一切都如此美好,美好的不現實。
……
我一步一步,小小的紅色身影兒,被淹沒在人群中……
有一個男人正倚門而笑,他見到我的時候,就笑容歡喜急忙地走過來問:“小小姐,您這是往哪去啊?!”
我呆呆地站在那裡,被他那慘白髮青的馬臉晃得目眩神暈。
這是一個男人?是男人嗎?是男人吧!
一個擦粉的男人,要不然就是臉上抹了石灰泥。
那白的,出塵!
遠遠的近近的一看他,都有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
我脆弱的心靈立刻沉浸在突然襲擊的陰暗裡,抬頭,果然,一片雲朵掩住了太陽。
他看我沒有回話,翹起蘭花指兒笑:“我叫孟琴,你可以喊我琴姐姐!”
“啊?!她是女人?!我看了看她平板的胸部……
我的世界觀,憤然扭曲了!
我不喜歡醜陋的事物,也不喜歡醜人。不過這個禽獸姐姐長得並不難看,只能算奇怪!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