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就上來了,堪稱辣中極品。滿滿一桌的菜,上面漂浮的全是辣椒紅油,錦言暗自咬了咬舌,她知道秦非離不喜歡吃辣,所以才點這麼多的辣椒,她雖然吃辣,也喜歡辣,但是,這些辣椒,似乎放多了些……
不管了,比起那個不能吃的,她的情況已經好太多了。
她夾了一塊魚;剛剛被酒辣得發麻的舌尖立刻再經歷一次摧殘;錦言頓時捂著嘴;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秦非離隨即道:“怎麼了?辣放太多?”
錦言立刻將魚嚥了下去,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點,嘴裡辣味交疊,整個嘴都麻了,她勉強一笑道:“怎麼會?”
秦非離至始至終也沒動筷子,錦言明知他不吃辣,卻故意夾了一大塊,剛剛吃過的魚,放進他碗裡道:“秦王也吃啊,別光看著我吃。”
為了讓他信任,這些東西確實是可吃的,錦言又夾了一口別的菜,同樣是辣得慘絕人寰,錦言照舊嚥下,而且一副吃得十分香甜的樣子,隨即,她又催促秦非離道:“秦王快吃吧,味道好極了。”
秦非離看了她一眼,這才動了筷子。他吃得很慢,動作優雅,錦言看他快吃完了一塊,立刻又往他碗裡夾別的菜,至始至終,秦非離沒往那些盛滿了辣椒的菜色裡面動一下筷子,全是錦言夾給他的。
錦言也吃了不少,太辣,她就喝酒,到後來暈暈乎乎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吃下去的,就更不知道秦非離了。
一覺醒來,她已經在山莊的房間裡,她視線停頓三秒,這才想起來醉前的事情,頓時掀開被子下*,卻只覺肚子痛得厲害。
冷月就在這裡挑開簾子進來,看到她果然醒了,急忙上前道:“小姐可算是醒了,這一醉,可把我們嚇死了。”
錦言摸著頭痛欲裂的腦袋道:“喝醉酒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冷月一聽,卻道:“喝醉酒是沒什麼大事,可是小姐,你們吃的到底是什麼啊?怎麼把秦王吃到吐血了?秦王吐血還是其次,我們生怕你也出毛病,綿綿守了一晚上都沒敢睡。”
“吐血?秦非離?”錦言的精神頓時醒了一半,急道,“那現在怎麼樣了?”
冷月搖了搖頭道:“好像還沒醒,綿綿昨晚給他輸了點滴,熬了藥,早上也沒訊息傳來,不知道怎麼樣了。”
錦言頓時頭皮有些發麻,急忙尋到自己的鞋子穿上,隨即道:“我們去看看。”
簡單一番梳洗完畢,錦言快速出了門,她的肚子也痛得很,想來是昨晚吃太多辣的緣由。這個秦非離,怎麼這麼不經用,不能吃辣的,還跟著她逞能,現在好了吧,自己躺著醒不來,還得連累她的醫館。
冷月帶她來到秦非離的病房,是單人間,貴賓室。門口的秦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臉色臭得跟黑炭一樣,看到她們沒好語氣攬住道:“王爺還沒醒,需要休息,你們來做什麼?”
錦言擰眉看向他道:“我是大夫,他沒醒,我自然要來看看!”
“你還記得你是大夫?”秦軒向來對她客氣,這一次,顯然是秦非離如今昏厥*還未醒,難免擔心急躁。他隨即道:“你明知王爺不吃辣,卻還刻意讓天香閣的人每道菜都放了雙份的辣,這樣不是存心為難王爺是什麼?你當初要和離,到如今,整個天下人還在笑話王爺被女人休棄,至今,王爺也從來未說過一句你的不是。當初你初到楚國,若不是王爺事先給你清路,你以為,你的醫館那麼容易開張?並且一路太平紅紅火火?不僅於此,前前後後,王爺不知道為你清掃了多少麻煩,還有監獄那次,王爺為了你,甚至不惜拋下一切政務,千里迢迢來楚國,給你找出真兇,讓你出監獄,不然,你以為,那鄭大夫會那麼輕而易舉的認罪嗎?憑你那幾個足不出戶的丫頭經歷,又怎麼查得出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