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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交給良妃娘娘。”人群中列出一位,“良妃娘娘乃前相爺之女,而今相爺去世多年,家道早已沒落,良妃向來性情溫婉,獨來獨往,沒有盤根錯節的關係,交給她,最合適不過了。”
可同時,又有其他人道,“皇上,臣以為不可,皇后娘娘乃中宮之主,若是隨意安排一個妃子去調查,她真做了這些事,自然無可厚非,可是,若是冤枉的呢?可不是侮蔑了皇后一國之母的身份?臣以為,後宮之中,若論資格,只怕,只有一人可調查此事了。”
“是誰?”秦非墨半眯了眸子。
“自然是當朝太后。”那人繼續道,“先帝薨逝突然,皇上自幼登基,後宮之中一片亂象,虧得太后娘娘鐵腕整頓,這才還了前朝一片明朗,如今,涉事之人是皇后,只好請太后娘娘親自出馬,查一查這些事件中的端倪了。”
“可是太后娘娘已經年邁,許久不理會宮中的事了,就連昔日的國宴,皇上請她親自操辦,她也直接拒絕,李大仁此言,說了不是等於白說麼?”
那被喚作李大人之人,卻略略一笑道:“太后昔日拒絕國宴之事是因為,國宴並非少了她老人家便辦不起來,她自然會留給別人,但是這件事,卻是非她莫屬,她是皇上的母親,萬事為皇上考慮,如今,涉及到家事,她作為唯一至高的女主人,自然不會推卸,皇上若是擔心她老人家會不會答應,一試便知。”
秦非離略略抬頭看了那李大人一眼,眉目之間,掠過一抹疑色。
這李律是太后舊部,他的說辭無疑代表了太后,可是,溫歌吟與太后一脈相承,聽說近來的關係是好得不得了,而且,溫歌吟是她親選的皇后,若是查出溫歌吟失責,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既然是這樣,那按照李律的說辭,太后這次會護著溫歌吟,保她安然無恙?
“溫愛卿,你覺得呢?”
秦非墨沒有直接應允,而是轉向了溫恆。溫恆隨即躬身道,“這件事關乎皇后清譽,臣身為皇后娘娘母家,身份尷尬,願置身事外,一切,全憑皇上做主。”
秦非墨點了點頭,隨即便道,“這件事,朕允了,退朝。”
散朝之後,秦非離刻意放緩腳步,等了溫恆從朝堂出來,這才跟上他的腳步,與他攀談道:“溫大人近來可好?”
溫恆看了他一眼,眸色頃刻就銳利了起來:“秦王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做得太絕了?”
秦非離微微一笑:“將軍若是覺得我做得太絕,不妨去看看你另一個女兒,若將軍看了她的狀況,再說這句話,也不遲。”
溫恆眸色一眯:“錦言怎麼了?”
秦非離眸中頃刻就露出森冷的神色來,他卻並未回答溫恆,只是道:“對於皇后這個女兒,不知溫將軍瞭解多少?”
溫恆一怔,隨即臉色也沉了下去,道:“她的事情,我向來很少過問,即便她當真做了什麼,我想,她心裡也總有個度。”
“度?”秦非離冷笑一聲,“這個度,不知是不是在止於殺人毀容,殘害皇嗣,與人勾結,伺機謀反?”
每一條都是兇惡之人,每一條都是死罪,溫恆驚得臉色都變了道:“我幫秦王,全是為了我的女兒,希望秦王不要胡說八道,逼人太甚。”
“本王胡說八道,逼人太甚?”秦非離深凝了眸光看他,臉上的神色冰寒入骨:“看來溫將軍是當真不瞭解這個女兒,既然是這樣,那請溫將軍跟隨本王走一趟。”
王府的馬車就停在外頭,秦非離和溫恆一起上了馬車,不過,卻並不是回府。
馬車一路過了熱鬧的集市,可是,卻停在了將軍府。
溫恆挑簾看到熟悉將軍府的將軍府招牌,擰眉看向秦非離道:“秦王這是何意?”
秦非離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