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也用力點了點頭道:“小姐離開的這幾個月,我們時刻記掛著小姐,得知小姐出事,我們心急如焚,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我們決定,從此以後就跟著小姐了,小姐再怎麼趕我們走,我們都不會走的!”
“他們幾個已經達成一線了,我也覺得,與其這般擔心,倒不如大家在一起,更何況,現在,王爺早已是楚國皇上,夫人已是皇后,我們的存在,也不再是任何障礙了!”
孟楚絕在身後開了口,錦言的視線,這才落在他的身上,破涕為笑道:“師父,我還以為,你早不在醫館了呢。”
孟楚絕忽而就咳嗽一聲,摸了摸鼻尖,眸角的餘光分明是看了蘇綿綿一眼。
蘇綿綿臉色一紅,不自在的撇過頭去。一旁的平凡立刻就挽起了今天的手臂道:“小姐,你可能不知道,綿綿已經與孟大夫定了終身了,就等著見著你了,讓你給他們主婚。”
“真的?”錦言眼睛一亮,在蘇綿綿和孟楚絕二人身上打轉了一圈兒,歡喜不已地握住蘇綿綿的手道:“那可真是大號不過的事了,說起來,我的徒弟跟我的師父在一塊兒,這可真是美事一樁!”
蘇綿綿早羞紅了臉,見錦言這麼說,又是歡喜又是羞澀道:“能得小姐的首肯,才是綿綿最歡喜的事。”
一行人上了馬車,令錦言更加意外的是,馬車內,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樸素的婦人裝扮,蒙著面紗,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只是腿腳不便,靠坐在馬車內,錦言只一眼,便認了出來,驚喜得眼淚都出來了。
“娘!”她幾乎不可置信,忙得便上了馬車,拉著婦人上上下下的瞧,婦人此刻見著她的真容,微微愣了一下,旋即也眸中泛淚道:“是錦言吧?”
錦言驚喜萬分,忙的點了點頭道:“娘,是我,你怎麼會在這裡?是皇上放你離開的?”
李念娘點了點頭道:“這一次,為了休止戰爭,皇上應下送我回去,我早知你來了北宇,可是,卻從無機會見你,再加上行動不便和專人看守,更沒法去見你,唯有日日等著訊息,沒想到,終於盼到了我們相見的這一天。”
錦言伸出手去,擁住李念娘,心情久久未曾平復,她未料到,秦非墨竟然做了這樣大的讓步,連李念娘也一併放走,她眼中不自覺又一次溼潤起來,這次出宮,真是她平生最最歡喜的事,一瞬息之間,見到如此多的故人。
“娘,你身體還好吧?”
錦言說著,便要去給李念娘探脈,李念娘按住她的手道:“好孩子,不必擔心,為娘一切都好,墨兒他待我很好,雖然我在他手裡,但他是一個明事理的孩子,在知道我受了那麼多年的苦後,非但沒有虐待我,還將我當成長輩對待,出了不能出門,所有的一切,他給我的都是最好的,你們也不要怪他,當年的一切過錯,不在他的身上,而今,他善待我,也未曾因為他母后的事恨我,已經是極致的大度了,這次,我們都能安然無恙,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錦言點了點頭,淚眼模糊地看著李念娘,用力點了點頭:“娘,你放心,我不怪他。”
李念娘這才欣慰地點了點頭,握著錦言的手指,欣慰至極的模樣。
馬車重新動了起來,一行人這才緩緩遠離了皇宮,啟程往楚國而去。
宮牆內,皇宮之巔,月落宮頂,秦非墨一身黑衣佇立風中,站在宮牆頂端,從這裡,不僅可以俯視整個皇宮,整個京城亦不在話下,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幾輛遠去的馬車上,久久無法回神,直至身後,悄無聲息地站了一道身影。
“皇上,已經走了。”
秦非墨聞言,眸光緩緩移動,終究是從那幾輛馬車之上移開,看向偌大的京城,輕嘆一聲道:“是啊,都走了,又只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