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一聽她說起這件事兒,頓時冷汗涔涔,畢竟,秀女入宮以來,都是有她教導禮儀,此番的節目也是她親自叮囑過再三的,卻不知道這名秀女緣何有了這樣的單子,居然挑了這樣一個曲目。
她立刻躬低身子回答道:“奴婢已經重重罰過那名秀女,直接將她遣離出宮,娘娘放心,今晚就會讓她離開!”
“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齊妃忽而開口,聲音淡淡的,她清冷的目光掃過那嬤嬤道,“雖然犯了大錯,但畢竟是侍郎家的女兒,嬤嬤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她這麼說,那嬤嬤豈敢不從,立刻道:“是是,齊妃娘娘開了口,奴婢怎敢不從?奴婢這就命張可兒留下!”
“不必了嬤嬤,我家娘娘有些話要問問這張可兒,這事兒,娘娘當面去說便是。”
嬤嬤聞言,只微微一頓,隨即不敢怠慢的立刻在前面引路。
那是東北角樓最裡面的一間房,齊妃一進來,南面的一張*上一邊哭一邊收拾行禮的張可兒最為顯眼,此刻齊妃一來,同屋的秀女立刻上前請安,齊妃涼涼地看了一眼,沒有說話,那嬤嬤察言觀色立刻道:“張可兒留下,其餘的人,出去把今日教習的舞蹈再去學習一遍。”
她這話一出,餘下的秀女自然不敢怠慢,紛紛起身快步出去。
有一名女子在經過嬤嬤身邊時,不小心絆了一下腳,差點便摔倒了,嬤嬤忙的伸手扶了一把,那秀女低頭說了一句謝謝,急忙快步走了出去。
那嬤嬤旋即對著齊妃道:“娘娘有什麼要問的便直接問了,奴婢就不在這裡打擾娘娘了,奴婢在外面候著。”
齊妃點了點頭,那嬤嬤立刻走了出去。
張可兒以為是剛剛的事情還有懲罰,跪在地上愈發瑟瑟發抖起來。
齊妃只看了一眼,便挑了一個上首的位置坐下來,春桃立刻沏了一杯茶給她,齊妃接過,這才道:“張可兒是嗎?聽說你是禮部侍郎家的女兒,按理說,入宮前,你爹該教過你規矩才是,你怎麼能在這樣大的場合,犯這樣的糊塗?”
“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的錯,求齊妃娘娘了,就讓奴婢留下吧,奴婢一定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她急了,只敢拼命磕頭看著齊妃,淚眼汪汪,眼睛紅腫,看來是的確哭得不輕。
齊妃看了她一眼,淡淡移開眉目,喝了口茶,這才道:“不是本宮不幫你,是你沒說實話,本宮沒法幫。”
張可兒頓時一怔,抬起淚眼婆娑的臉來看著齊妃,一臉茫然。
齊妃見她如此,頓時擰緊了眉,一旁的春桃見狀,立刻道:“我問你,今日這首曲子,是你自己的主意嗎?”
張可兒又是一怔,隨即似是想起了什麼,動了動唇,可是她似乎根本不知道如何說起,只顫動了唇角之後,便僵在那裡,不說話了。
“張可兒,你要知道,若你當真趕出宮了,便永遠地錯失了機會,從此以後,你不會跟皇宮有任何瓜葛!現在唯一能幫你的人,就只有齊妃娘娘了!”
齊妃在一旁喝著茶,一臉淡然閒適。
張可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春桃,忽而就再次哭出聲來道:“我說,我都說!”
“那曲子,的確不是我自己選的,而是有人塞到我枕頭底下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可是,那人在紙條上說,只要我照做,一定一鳴驚人,受得皇上*幸,我……我也是心思急切,所以就沒想太多,大膽的照做了……”
“那張紙條可還在?”
“在的!”
張可兒似乎是一下子回過神來,立刻走到自己的*前,從枕頭底下找出那張紙條來,遞給春桃。
春桃簡單看過一眼,便將東西給了齊妃。
齊妃伸出手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