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言後退一步,凌雪雁徹底夠著了屏風上掛著的衣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批去,直到整個身子都裹進衣服裡,她這才輕舒一口氣拍了拍万俟琛的肩:“……駙馬,放我下來。”
万俟琛眉頭一挑,依言照做。
凌雪雁急忙整理著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實,這才道:“你出去吧。”
她盡力維持著面上的鎮定,心下卻跳得飛快,即便此刻抬起頭來看他,眼神卻是閃躲的。
万俟琛瞧在眼裡,不動神色,聞言,微微一頓,便略略躬身:“琛,這就告退。”
他轉身往外走去,臨到門口時回頭,凌雪雁嚇的將衣服又緊了緊,他眸子不自覺露出一抹笑意,隨即道:“桌上有早膳,公主等下記得用,若有什麼別的吩咐,喚一聲便是,琛,就在門外。”
凌雪雁先是應了一聲,隨即猛然又抬起頭道:“不……不用了,你讓喜兒來伺候我就好,駙馬去忙自己的吧。”
万俟琛微微一動,略略頷首,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聽到門開關的聲音,凌雪雁這才算是鬆了口氣。怕他還會進來,她小心翼翼走到門口,確定他走遠了,忙的將門閂上,這才算是放了心。
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分明心跳還沒有緩下來,凌雪雁撫了撫,這才舒著氣回到了裡室。
身上那幾個部位還疼著,不過,她也不敢再浪費時間,趕緊將衣服穿好了出來,如万俟琛所說,桌上果然準備了早膳。
身子還疼著,她坐在桌子旁邊喝了幾口粥,便只覺沒什麼胃口,心下因為失/身的惆悵又湧了上來,叫她很是煩悶不已。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誰讓她昨晚迷迷糊糊的,才喝了一杯合巹酒而已,就暈乎乎。
她酒樓向來不行,故而,對昨夜的事情竟也沒有懷疑。
東西才吃幾口,便聽到外頭有人敲門,凌雪雁聽到是喜兒的聲音,這才前去開了門。
喜兒先是對她一禮,隨即道:“我先把*榻收拾一下,小姐用膳吧。”
凌雪雁點了點頭,卻忽而又思緒一頓,猛然就站起身來,一把拉住正要從她身邊走過的喜兒道:“那個……你等會兒收拾,你先把乾淨的被單拿來。”
喜兒有些疑惑,卻還是照做,凌雪雁隨即快步進了內室,正要將被單從*上掀下來的時候,卻忽而又頓住。
有用嗎?她總不可能自己去洗被單不是?那樣也太刻意了!
可是,如果不自己弄,那*上的痕跡……
一想到這裡,她懊惱極了,怔忡間,喜兒已經走了進來,直接掀開被子,將*單撤下。
*單上的那一大坨雖然很暗,但在一片純色的大紅之中還是格外顯眼。
喜兒怔了下,隨即面色竟紅了起來,凌雪雁瞧得真切,臉色不由得黑下去幾分,但又能有什麼辦法?
她轉身,裝作若無其事的出去,繼續吃自己的。
其實,根本就吃不下去,她也就做做樣子而已。
“小姐先用著,喜兒先退下了。”
喜兒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依舊紅得厲害,凌雪雁點了點頭,便見著喜兒抱著被單,一溜煙的出去了,她頓時放下勺子,滿臉懊惱地看著這一桌的早膳!
完了,說好的是假成親,可是現在倒好,生米煮成熟飯了,還談什麼假成親!
接下來的幾天,剛巧宮裡的皇后出宮去為皇家祈福,凌雪雁一計較之後,果斷的跟著皇后去了。
這一去,便是十來天,回來的時候,她細細打探万俟琛的動向,得到的回答都是他並未有什麼意見,亦或是不同。
凌雪雁一時,又覺得自己的憂慮似乎有些多餘。
而經過這幾天的散心,她更是下了決定,不管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