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怪不得,我看她的樣子有些眼熟,卻又想不出在哪裡見過,那一張臉,雖然被毀了,可仍然看得出,那就是你曾經的樣子。”凌雪雁說到這裡,又想起之前見過的那一幕,胸口一陣翻湧,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一模一樣呢,就差了一個酒窩而已。”錦言垂下眼瞼,一時瞧不清什麼面色,“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一次,該就是她自食惡果的時刻,只可惜……”
她想到溫恆和宋傾城,面色一片黯然。
他們即便是付出了性命,也未必就能換回這個女兒的平安。
若不是溫歌吟起了壞心思,非要再害上自己一次,她也不至於遭受到這樣的情況。
如果她真的變得善良,改邪歸正,昨夜,她們便能一起逃了,即便日後做不成姐妹,她也必不會棄她於不顧,念在她救下自己一命的份上和溫恆夫婦的養育之恩,她也會既往不咎,給她一個安穩的下半輩子。
她還年輕,就算容貌毀了,她可以幫她治好,憑她現有的樣貌學識,找一個良人過白頭偕老的日子,根本就不是問題,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她就這麼,生生毀了自己!
錦言閉了閉眼,再睜開,眸中已是一片平靜之色:“公主,她現在,怎麼樣了?”
凌雪雁看她面色變幻半響,終於一切歸於平靜,聞言,神色一凝道:“對不起,我只來得及看一眼,當時她的樣子實在是慘,我一時沒忍住,也來不及詢問病情,便出來了,不過,她當時的樣子奄奄一息,我估計,好不到哪裡去。”
錦言神色又是一頓,她緩緩看向簾外,儘管簾門緊閉,她什麼都看不到。凌雪雁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錦言轉過身來看向她:“公主,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凌雪雁一怔,旋即上前握住錦言的手道:“溫大夫,別說你是我表妹,即便你只是昔日的溫錦言,只要是我凌雪雁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幫你辦到。”
錦言感激地看向她:“公主,謝謝你。”
“謝什麼,若不是你,我未必能活到今日。”
錦言看向她,也就沒有再客氣,旋即道:“而今,也唯有你有在軍營裡走動的權利,我想請你去向駙馬求個情,讓我去看看她。”
她這個“她”指誰,凌雪雁自然是清楚,聞言,凌雪雁的臉上滿是疑惑:“她對你不是……”
錦言微微抬了眸子:“我不是為她,我是為了我爹爹和孃親,他們照料我那麼多年,在他們心裡,即便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女兒,仍然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而溫歌吟,是他們的命根子,我不希望他們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現在,她已經成了這樣,得了應有的報應……足夠了,我不知道軍醫能不能護住她的性命,如果不能,只能請公主為我說情,讓我去醫治她,她是我爹孃唯一的血脈,救她這一命,也算是還了我爹孃恩情。”
凌雪雁原本是面有難色,聽到後面,終究是咬了咬牙道:“這是我能幫你做的第一件事,我定然替你辦到!那你等著,等我的好訊息!”
錦言感激地看向她,凌雪雁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這才走了出去。
不過,一到門口,她幾乎立刻便苦了臉,遙遙看向遠處那人頭顫動的地方,終究是嘆了一口氣,走了上去。
還是有很多人圍在營帳外,看來,是診治工作還沒結束。
凌雪雁再過去的時候,那些個兵士看向她的眸光有些火辣辣的。
可能是因為裡面那樣的情形實在是一件太過於不光彩的事兒,尤其她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公主身份已經來過一次吐了,現在又再來,也就無怪乎這些人異樣的眼光了。
凌雪雁深吸了口氣,到底是心有餘悸之前的情形,她這會兒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