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手!錦言頃刻便吩咐道:“簡大哥,快一些,追上去。”
簡史應了一聲,一鞭子揮在馬兒屁股上,馬車便更快了些。
錦言心情激動無比,一直挑著簾子注視著前頭的情況,這會兒,馬車後頭的坐在馬兒身上的兩大護法似乎是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突然間停了下來。可是馬車依舊車速不減的繼續前行,很快兩大護法下得馬來,卻是直奔他們而來,生生將錦言的車架攔住。
“王爺吩咐了,讓王妃先回去,等事情辦完,他會親自追隨王妃,向王妃請罪,從此生世一起,決不分離。”兩大護法面無表情地看著錦言。
“什麼鬼話連篇!”簡史還不待反應,身後之人,已經將車簾掀開,自己當先跳了下來,簡史也急忙跟了下去,隨即向兩大護法解釋道,“王妃若見不得王爺,是不會回去的,煩勞兩位護法,王爺若是有何決定,噹噹面與王妃細說才是。”
那二人面色清冷,只目視著盛怒的錦言道,“王妃若不遵從,只能怪手下們無禮了!”
錦言看著絲毫不停頓,依舊前行的馬車怒道:“讓開,否則我殺了你們!”
兩大護法聽到她口中的“殺”字,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生生擋著她的去路,就是不讓開,錦言氣得往一側空出奔去,那二人立刻便伸手擋在那裡,任憑錦言如何掙扎都通不過。
“我真會殺了你們!”錦言心裡急切,雙瞳之內燃出憤怒的火花,眼見了那兩大護法不動,她猛的便從懷中探去,將自己的匕首拔開,用鋒利的刀鋒,對準他們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王妃若是執意胡鬧,我們便只有用強硬的手段了。”左護法眉心一動,就要伸手襲來,錦言只覺一道勁風襲來,她頓時便明白了什麼,只知道,如若現下真的被這二人打暈,很可能醒來之後,所有的一切便都變成了一場噩夢。
左護法的動作固然是快,可是錦言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只見得她拿匕首的手頃刻一轉,竟架到了自己的鼻子上,同時後退一步,左護法的掌勢頃刻間便收了回去,三道聲音同時失聲大叫了出來。
“王妃——”
“小姐——”
錦言動作太急,鋒利的匕首竟然生生劃破了頸脖上的面板,熱流滾燙的從頸脖上流下來,她一眨不眨地死盯著二人,彷彿他們再有任何動作,她真的會刺下去。
“讓開!”她厲聲喝道。
兩大護法對視一眼,不敢再攔,只得生生退開一步,錦言便立刻從二人中間穿過,直奔那前行的馬車而去。
即便是跑著,她的匕首仍舊沒有落下。
前頭原本緊急前行的馬車,驟然便停了下來,隨即,緩緩從馬車內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衣,容色冷峻,晨起的風將他黑色的披風吹得空中亂舞,而他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錦言瞧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他周遭的氣息都似凝滯住,分明似被清冷包裹著,承著一股怒火一般,在周圍發酵燃燒。
不是秦非離又是誰?
可她不管,他生氣又怎麼樣,趕她走又怎麼樣?他是她的夫君,是孩子的爹爹,她不會讓孩子從小便沒了父親,更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夫君步入危險之中而無動於衷。
她扔掉匕首,提起裙襬,不顧一切的跑著,直至終於看清他的臉,看清他緊抿的薄唇,看清那雙深沉似海的黑眸,縱然冷清,可她全然不理會,只將所有的力氣都花在雙手和腳尖上,不顧一切的奔向他,抱住了他。
她一身宮裝,白色的披風在空中飛舞,因為太過急切,面色紅撲撲一片,在晨起的朝陽之下,美得驚心動魄,他原本佯作而起的怒火,此刻再也裝不起來,直至一道巨大的衝擊力迎面而來,秦非離被撞得身形一晃,隨即,頸脖被緊緊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