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有發生。在發覺錦言看著他時,他回望了她一眼,隨即面無表情地將視線移開,做自己的去了。
錦言心裡雖然疑惑他居然不再追查事情的真相,但既然他不問,她也樂得其所。
晚飯註定吃得壓抑,因為呂二狗即將到來的手術,因此,即便秦非離和錦言都不多話,也不顯得突兀,也就沒讓呂家人發覺她與秦非離間有什麼問題。
夜裡,呂氏一家終於商量好了時間,就在後天白天,錦言點頭答應,第二日便去準備手術用具去了,一天忙碌下來,自然也顧不上秦非離的事,直到第三天天亮,終於要開始手術。
因為需要光線的原因,又怕外面風大,呂家夫婦就臨時在院子裡搭了一個房子,只不過卻是空頂的。然後上面擺了一張床,他們在外面,錦言在裡面,一來避免風和灰塵,二來又讓光線充足。
而錦言中途需要什麼,他們都可以在外面準備。
但是手術畢竟危險,而且時間緊迫,錦言一個人來,免不了要忙前忙後,而讓呂氏夫婦進內幫忙的話,呂二狗是他們的兒子,如果讓他們看到手術過程中的血腥,只怕他們還沒來得及幫上忙便嚇暈過去,就算沒有暈,情緒上也絕對有波動,錦言不得已,只好找來秦非離。
以秦非離的為人和膽識,這樣的場面定然嚇不了他,當錦言說出要讓他幫忙的要求時,秦非離倒是有幾分感恩圖報的心,沒有為難她便答應了下來,這樣一來,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便是手術真正開始的時候了。
先給呂二狗用了麻沸散,等他昏睡過去之後,她才開始手術。秦非離一直在旁邊給她準備各種需要的東西,所有的用具都提前用燒酒消過毒,他默默的看著手術過程,當手術刀在呂二狗的前額劃開,再拉起皮肉的一刻,他也看得目不轉睛,只是偶爾的時候會抬頭看錦言一眼,直到,錦言從呂二狗的腦袋中取出一顆荔枝大小桂圓大小的肉坨,然後,便是手術的縫合。
她的雙手已經站滿了血,不止如此,呂二狗的枕頭上也留了一大灘血,可面對這樣血肉模糊的場面,錦言絲毫的退縮都沒有,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秦非離注意到,她的手很穩,連縫針時都沒有一刻顫抖過。
直到最後一針縫完,傷口處灑了止血消炎作用的藥粉,錦言這才力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整個手術持續了足有四個時辰。她一口水都沒喝,一直站在那裡,彎著腰,秦非離在這一刻,才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女子身體裡的力量和膽識。
他詢問錦言:“這算是成功了嗎?”
錦言將面上的口罩取下,看向他,好一會兒她才搖了搖頭,垂下眸子,小聲的道:“我也不知道。”
秦非離看著她臉色蒼白得很,倒了一杯水給她,錦言喝過之後才道:“要知道有沒有成功,得看他能不能過完今夜了,如果三天後他能清醒過來,那就證明成功了。”
秦非離點了點頭,將床榻處理一番,這才讓呂家夫婦進來。呂大娘和呂大爺一看到枕頭上都是血,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心疼得眼淚“嘩啦”的往下掉。錦言急忙在一旁道:“你們暫時不能挪動他,他剛經過手術不能挪動,只能先將他的床和人一起抬進屋,等他醒來。”
呂大爺和呂大娘紛紛追問手術如何,錦言如實說了,兩個人俱都沉默下來。呂大爺拍了拍心碎的呂大娘的肩,安慰道:“你放心,二狗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醒過來的。”
他說到後面,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聲音哽咽了,呂大娘點了點頭,悄悄又抹了一把淚道:“那我們把二狗抬進去吧,太陽這麼大,我怕他不舒服。”
呂大爺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動起手來,錦言想要上前幫忙,可她腳上有傷,根本動不了,呂大爺見狀忙說:“夏姑娘,你歇一歇,做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