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知道秦非離的腿不是受傷而是中毒一事,石伯並沒覺得奇怪,一想到她是王妃,是王爺這麼多年來,唯一肯娶的女人,便如實道:“其實,這些事,說起來算是宮廷辛秘。現如今,鮮少有人知道里面的內情,也只有老夫這個老人知道一些。”
“王爺的生母是當時非常受chong的蕭妃,後來誕下王爺後,皇上對她,可謂是三千寵愛在一身,可是,也正是娘娘的榮chong無雙,這才招致禍端。先皇有二十四個兒子,十個女兒,可是卻夭折了近一半,後來剩下的皇子便只有當今皇上以及現在的十二位王爺,先帝有了王爺後,便想改立太子之位,立王爺為未來的儲君,這事自然被當時的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寧太后知曉,為了保住當今皇上的太子之位,在先皇薨逝之時,也就是王爺還只有三歲的時候,設計了一場宮變,王爺就是在那時候,被一個宮人殘害,給下了毒,後來僥倖救回了性命,卻只因毒素全都堆積在雙腿之中,而致使雙腿再也不能走路。”
石伯又拭了拭眼角,語帶哽咽道:“這麼多年了,王爺與世無爭的呆在秦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知道,每次的毒素髮作有多難熬!後來,僥倖遇見了青姑娘,青姑娘一手醫術,爐火純青,這才讓王爺的毒素有所控制,不然,別說是娶親,王爺連府門都出不了!”
石伯這麼一說,錦言大抵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一些經過緣由,都說皇室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現在看來,一點都沒有吹噓,秦王才三歲都不被放過,可想而知,宮廷之內,那些人是有多狠心了!一想到自己捱過的板子……錦言心中默默,那些個人,千方百計地設計他們,為的無非都是自己的利益,既然,他們那麼有恃無恐,終有一天,她會將在她們身上所受的委屈,盡數討回來!
“石伯,別難過了,王爺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假以時日,病情一定會有所好轉的。”
石伯終究點了點頭,拭了拭眼角,勉強笑道:“倒是王妃想得開,也罷,老奴去準備王爺的藥浴,青姑娘吩咐過,每次病情發作之後,為防反覆,得蒸一次藥浴,往日裡,都是我這個老頭子親力親為,現在王妃既然來了,這件事就交給王妃了。”
“藥……藥浴?”她來?
石伯卻只當她是害羞,微微笑起來道:“王妃是王爺明媒正娶進來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往後這藥浴可就都麻煩王妃費心了。老奴這就去準備藥材。”
“我來?”錦言一下子臉色爆紅,他們才成親一天啊!連洞房都來不及,現在居然讓她來給他洗澡?
未待錦言說話,石伯已經準備去了。錦言一個“不”字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待回頭,又見秦非離面色蒼白的昏迷著,剛剛還赫然的心頃刻間便沉了下去:害羞什麼,當他是個病人就好了。
這麼想著,她心裡才略略好受了些。從衣櫃裡翻出秦王乾淨的衣服出來,很快,便有家丁搬來了浴桶,石伯將藥材倒入,緊接著一桶桶的熱水倒進了浴桶裡,很快,整個室內便瀰漫了一股濃郁的中藥味。
所謂蒸藥浴,則是底下放著藥材,秦王坐在隔層上面,待藥氣一點點滲入體內,與體內毒物融合,緩解毒性,這才方能達到緩解毒發的目的。幾個家丁合力將秦王抬到浴桶內便退了下去,並且由石伯體貼的關上了門。錦言的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下,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斷告誡自己,只是病人而已,她這才臉色如常的來到秦非離面前,淡定的開始脫他的衣服。
很快,秦非離便完全的暴/露在她面前,錦言再深吸幾口氣,這才按照管家所說,用了兩條浸泡在藥水裡的毛巾,敷在他的雙腿之上,藥浴的效果,的確是難以想象的好,他雙腿原本再一次有了一些毒發反應,這會兒,隨著藥浴的進行,已經盡數恢復常色,而秦非離的身上很快便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