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言隨即一笑,看向眾人道:“妹妹們進府也足有四個來月,卻到此刻,本妃才與你們見上第一面,可謂十分難得啊。”
眾人紛紛低眉,錦言細細瞧去,這些女子的姿色果然皆是上乘,除去昨日的邢、沈二人外,不乏絕色之人,不過,卻一個個看上去倒都十分守禮。這會兒,只聽得其中一人開口道:“王妃姐姐仁醫妙手,不論魄力膽識皆是妾身等望塵莫及的,雖此為第一面,妾身等卻早聞姐姐賢名,今日得見,更是榮幸之至。”
錦言打量了說話的人一眼,是個十五六歲的美人,生得乖巧可喜,眉清目秀,姿容不俗。見錦言看來,也不避諱,抬起頭來坦坦蕩蕩與她凝視。錦言遂勾唇一笑,在冷月的攙扶下起身道:“承蒙王爺錯愛,這才有了此等謠言,不過,本妃既然得了這賢名,自然得做配得上這“賢”字,否則,只會讓王爺失望錯信。”
她從堂下走過,忽而便奇怪道:“咦,青姑娘沒來嗎?”
冷月急忙上前道:“啟稟王妃,今日本是王妃接見眾位夫人之日,青姑娘身為府中客人,自然不當在列,所以奴婢自作主張,將她擋在了門外,還望王妃責罰。”
“你做得很對。”錦言看了眾人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上首的沈心蘭身上,緩緩開口道:“這青姑娘也著實大膽了些,王爺不過是暫讓她在府中留宿,她卻插入秦王府的家事中來,要知道,她可只是一個外人,就算如何得王爺*愛,只要王爺沒有發下話來,她便一日只是客,”
她隨即又道:“本妃以為眾位夫人都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可是昨日卻偏生有人犯了這個規矩。沈夫人,你說是也不是?”
沈心蘭一怔,隨即猛然跪在了地上道:“都是心蘭愚昧,一時受了她人蠱惑,這才冒犯了王妃,還請王妃饒恕心蘭的罪過。”
錦言微微一笑:“受人蠱惑?受了誰蠱惑?是邢夫人呢,還是青姑娘呢?”
“這……”沈心蘭臉色一白,不敢答話,錦言冷笑一聲道:“本妃原本以為,管家辦事是個極麻利的,卻原來也這般不中用了。冷月,去吧管家請來。”
冷月急忙領了命出去,錦言隨即回到上首坐下道:“今日本是第一次見面,本妃本不該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汙了妹妹們的耳朵,但是做錯事就應該有相應的報應。想必昨日的事,妹妹們都有聽說,這管家也太過仁慈了些,對這般企圖陷害王妃,對王妃不敬的人,竟這般輕易便饒了去,這管家的位置,是不是坐得太穩了些?”
沈心蘭原本還有點心存僥倖的心,此刻完全慌亂了:“姐姐饒命,昨日心蘭真的是受人蠱惑,心蘭下次再也不敢了。”
“昨日受人蠱惑?那之前呢?四個月前,你又是如何要了本妃的婢女?冷月和蘇綿綿,向來皆是服侍本妃的人,誰人給你的權利?要了本妃的人不說,還百般虐待,像你這樣的毒婦,本妃又要你何用?”
沈心蘭頃刻間癱下身子去,怔怔不不知道說什麼。
管家很快就來了,急匆匆趕來,看了跪在地上的沈心蘭一眼,倒是頗為鎮定道:“老奴見過王妃。”
“石伯啊——”錦言拖長了尾音,隨即道,“不知昨日的事情,石伯是怎麼處理的?沈夫人和邢夫人以下犯上,石伯卻只處罰了邢夫人禁足一月,扣月銀三月?而這位沈夫人更是未曾有一絲一毫的責罰,不知這可是王爺下的命令?”
石伯一怔,有些詫異的看了錦言一眼,一時未曾答話,錦言眸光一眯,重複問道:“不知是也不是?”
石伯怔了怔,也不知道這王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吶吶道:“王爺未曾如此下令。”
“哦。”錦言點了點頭,隨即在冷月的攙扶下,緩慢坐至上位,待坐定後方道:“那石伯為何如此仁義,這般輕饒人呢?知道的,只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