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過去,她們表演的大多數都是歌舞,畢竟,除夕這樣的日子,沒有什麼比歌舞更喜慶的。到了一半的時候,醒酒湯便送了來。宮人本來要喂錦言喝下,秦非離止住了她們的動作,將錦言攬進懷中,親自端了酒,一點點給她餵了下去。
那醒酒湯也不知道加了什麼,十分苦,錦言才喝了一口,便全吐了出來。她睜開眼睛,看向秦非離,卻發覺他的頭在不停的晃,她急忙撫上腦袋,卻同時一掌朝他招呼過去,秦非離也不知道她是真來這麼一下,還是做戲,硬是沒躲,錦言那一巴掌便直直呼向他的腦袋,“啪”的一聲,一殿的人都愣了。錦言卻猶不自知,打完之後,又睜著迷濛的眼看他,半響上前來,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喃喃道:“非離,頭暈……”
秦非離這才知道,她竟然是真的醉了。
她的酒量居然這麼淺?
他無奈嘆了口氣,這下,醒酒湯是不喝也得喝了,若是她瘋言瘋語,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那還了得。
他半哄了錦言,半強喂下,一杯醒酒湯而已,卻叫殿中人都捏了一把汗,起先,他們是不知道秦王怎麼chong自己王妃的,這會兒又是一巴掌,又是哄啊喂的,可總是是看得明明白白,原來竟有男人會對自己的妻子呵護至此,原本那些看好戲的王妃,這下子都變得豔羨起來。
皇帝在上首安靜的坐在,眉目之間,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反倒是溫歌吟,眸中滿是深意。
錦言喝完醒酒湯之後,又小睡了片刻,皆是眾王妃的舞曲皆表演完畢,就剩了她和皇后的。
溫歌吟見錦言還是一副似醉未醉的樣子,便主動起身請舞道:“母后,皇上,若不然,這最後一舞,便由臣妾與妹妹同舞好了,雖說一人費力,但二人同舞便簡單了許多,而妹妹而今酒意未消,所以臣妾斗膽,請求共舞。”
太后點了點頭道:“也罷,你們二人本就是姐妹,昔日只怕也沒少一起舞過,哀家也藉此正好看看這將門雙姝的絕妙舞姿。”
溫歌吟笑了笑,朝宮人示意,便有宮人一起攙扶起了錦言,跟著她一起入了內室,換舞衣去了。
錦言是真的醉得不行了,也不知道究竟為何,醒酒湯喝了一點用也沒有。她知道接下來要表演舞蹈了,眼看著眾人替她換好衣服,她睜開迷離的眼,看向一旁同樣換好衣服的溫歌吟,為難道:“姐……姐姐,不如……你就一個人跳好了……”
“不行!”溫歌吟回過頭來看她醉眼朦朧的樣子,嘆口氣道,“太后都發話了,而今,不跳也得跳。你放心,等一下,姐姐會照應著你,我們就和在將軍府時一樣的跳法,好不好?”
錦言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只是暈暈乎乎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有人將她拉了出去。緊接著,有樂器聲響起來了,很空靈,也很遙遠的聲音,然後,她便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也在跟著那樂聲一起抽空,整個人輕飄飄的。她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只覺得自己似乎是真的喝醉了。然後,她看到了場內人痴迷的神色,看到了皇帝在龍椅上驚坐而起;看到一眾人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起來;她更看到秦非離若有所思的看向別處——那赫然便是眾人視線的方向,然後,她便看見了兩個傾城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她們同樣一身嬌黃色舞衣,兩個人生就了一副相同而又傾國傾城的容顏,美貌之下,連唇角的笑意都極為相似,尤其是那有著一個梨渦的女子,她的視線始終落在上位的皇帝身上,似是萬千風情,又似別樣旖旎纏綿。
錦言只覺自己的記憶也似乎跟著停頓了;腦袋一片空白;然後;她看到了謝幕;而更讓一眾人驚訝不已的是;那帶有梨渦的傾世女子居然就那樣一步步上前;似乎是要走到上位去;錦言在那一瞬間;突然便只覺頭痛欲裂;然後,她好像聽到秦非離在喚了一個名字,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