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離笑了笑,沒說什麼,錦言看他一副溫文儒雅的姿態,到底幾分不自在,推了一下他道:“喂,你能不能正常些?這樣子老好人的樣子,怪讓人討厭的。”
秦非離頃刻便哈哈笑了起來,眉目邪肆的看了她一眼道:“原來錦言想念我壞人的樣子……”
他說話間,輕輕在她身前嗅了嗅,錦言見他一不正經起來,居然這麼變相,忙的推開一步,嚷嚷道:“喂,我說的是正常,不是耍流/氓!”
“好香。”他嘖嘖了兩聲,看了錦言一眼;古怪道,“這就叫耍流/氓麼?看來你是不懂男人耍起流/氓的樣子,倒不如,我示範給你看?”
“停,你還是變回老好人吧。”
“……”
錦言快速逃走,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她臉上又是一陣不自然,心裡又是恨,卻又泛起絲絲甜蜜。
晚膳間,奶孃的態度有了大變化,桌上的菜式竟然多了很多都是錦言喜歡吃的菜,而且,還有很多補血的菜品,奶孃甚至破天荒的給她夾了菜,錦言受寵若驚,一場飯自然也吃得歡快。
行了一天的路,到底是累了,吃過晚飯後,兩人便回房歇息,錦言先扶秦非離尚了床。離受傷的日子有了一段時間,錦言想著秦非離後背的傷應該也差不多開始癒合,是拆線的時候了,便找來一塊極細的刀片,和藥酒,她拿著托盤走來的時候,秦非離挑了挑眉,顯然是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錦言解釋道:“你傷口封過線,那些線不能被柔體吸收,所以,現在該要取出來了。”
秦非離再看一眼上面的小刀子,極其細微的眯了眯眼道:“秦軒身上的傷也是你拆的線?”
錦言理所當然道:“是我縫的針,自然由我拆。”
秦非離又看了她片刻,到底沒說什麼,微轉過身,片刻後便脫下袍子。這不是錦言第一次看他裸/體,反正上一次藥浴的時候便看光光的,故而,她倒是十分鎮定。
秦非離背對著錦言,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錦言拆下紗布,傷口便完全的暴露出來。確實已經癒合了好多,邊緣的地方甚至長出了紛嫩的新肉,錦言取出刀片,仔仔細細的將殘線用鑷子全部取出。取線多多少少都會痛,不過秦非離倒是鎮定得很,錦言看他沒什麼表示,心裡暗想著,道不愧是男人,一個個都挺忍得住。
取完線後便是包紮。錦言重新將它包紮好,最後一圈穿過秦非離身前,然後在他肩上打結,她輕鬆的一拍手道:“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
秦非離緩緩將衣袍穿起,笑看著她道:“錦言的醫術奇特,我也是第一次見,就是不知,錦言對藥理知道多少?”
藥理?
錦言飛快眨了眨眼睛,隨即苦了一下臉,為難道:“那我還真知道得少,才學了不到半個月時間,只會辨認一些簡單的藥材。我也就會這一套處理外傷的法子,其餘什麼都不會了。”
“哦。”秦非離點了點頭,錦言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詢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他又微微一笑,拍了拍裡側的位置,邪肆的看向她:“睡上來吧。”
錦言爬上床,睡到裡側,秦非離伸出一隻手,將被子蓋到她身上,隨即一伸手,覆上她的腰,上前幾分抱住她,才道:“睡吧。”
錦言本來因為他伸手緊張了下,但看他並沒有別的動作,便輕輕“嗯”了聲,安然閉上了眼睛。
路上其實睡得極多,這會兒睡得並不沉。錦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只覺一股奇異的香衝進鼻端,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吱嘎”一聲開門聲。那一瞬間,錦言明明沒有醒來,身體卻提前做出了反應,幾乎是立刻的屏息,隨即,她緩緩睜開眼,好半響都未回頭。
因為,她已經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