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後帶著風吹在臉上,男人的聲音也順著風傳過來:「抱著我。」
「……」她感覺這貨根本不是因為她喜歡坐摩托車,而是想讓她抱他。
她剛做人的時候還完全不懂害羞,坐那個叫向黎的車時,一點不在意地抱著向黎的腰。
這會兒做人久了,反倒懂得害羞彆扭了,但也沒有彆扭太久,猶豫了下,還是一把抱住了莊律的腰。
男人的腰肢勁瘦而有力,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緊實的肌肉,腹部有一個「田」字,在好奇心的牽引下,偷偷摸了摸。
完事後,透過摩托車的後視鏡,剛好能看到男人微彎的嘴角,漾著壞壞的笑意。
「一會兒回家了,你去你爸媽房裡,把戶口本偷出來。」
「偷戶口本?」江梓蘇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們今天去民政局,把證領了。」莊律說得理所當然,慵懶的嗓音被風聲削弱。
江梓蘇皺著眉頭:「我心中預設的流程,是你獲得了我媽的同意,她主動把戶口本給我。」
莊律挑著眉頭,學著她的語氣:「我心中預設的流程,是我們把證領了,我再放心地去討好我丈母孃。」
「那,」江梓蘇抿了抿唇,「聽誰的?」
「喊一聲老公,我就聽老婆的。」
江梓蘇摸了摸臉,感覺自己臉皮還挺厚的,面無表情喊了一聲:「老公。」
「哎——」莊律應的一聲,聲調拉得婉轉而綿長,光聽聲音都能知道他心情不錯,還又提要求,「再叫得婉轉點。」
「……」江梓蘇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結果他像不怕疼似的,低低地笑,弄得好像她在和他打情罵俏似的。
她乾脆鬆了手,繼續抱著他,腦袋貼在他的後背:「反正我肯定不會去偷戶口本,你那麼有本事,自己偷去。」
莊律透過後視鏡也看不到她的臉了,勾著唇輕笑了一聲:「我哪敢啊。」
江梓蘇挑著眉頭輕輕哼了一聲,覺得他確實算有改進。
到了江家,莊律面對著夏菱,也是開門見山,語氣還算恭敬:「伯母,我想先和蘇蘇把結婚證領了。」
「領結婚證?」夏菱也是一臉無語,「你開什麼玩笑?」
莊律抿著唇沉吟片刻,而後表情認真嚴肅地看著夏菱:「我相信您也清楚,我和蘇蘇的婚禮,是勢在必行。」
夏菱臉色相當難看:「勢在必行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完全不用管我這個黃臉婆的想法嗎?」
「不。」莊律難得看上去有些苦惱,略略思索後又開始勸說,「本來是勢在必行,因為我上次狂妄的言行,讓您對我有了不好的印象,這本身是我的問題,我願意承擔後果。」
莊律此刻的態度簡直和之前大相逕庭,然而,他弱下去了,夏菱反倒強勢了,還搶他的話,一字一頓地:「你要承擔的後果就是我不同意你們結婚!」
「我願意承擔後果,」莊律又強調一遍,「您對我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您不同意我和蘇蘇結婚,同時還懲罰了蘇蘇,因為我的過錯而讓蘇蘇也跟著受懲罰,我想您也是不願意的。」
江梓蘇聽得嘴角直抽:這男人,真是……
夏菱有點兒被他忽悠到了,她感覺,蘇蘇是喜歡這男人的。
但她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你知道你的過錯會讓蘇蘇跟著受苦,當初就不該是那樣的態度。」
「不,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您也知道我和莊夫人的關係,對比過來,我錯估了您在蘇蘇心中的地位,這點,當我意識到之後,我在努力改正。」莊律被人這麼近乎指著鼻子教訓,依舊是和和氣氣好生說話。
夏菱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