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笑著,心裡卻有點點煩躁。
他囂張慣了的,只這一次,莫名地不爽。
嚴雲清的車,一路開到莊律的小別墅。期間,車內的氣氛極度壓抑,江梓蘇沒說一句話,甚至連個表情都沒變過。
而莊律的不爽,也在嚴雲清離開,他領著江梓蘇回了他的小別墅後,到達頂點。
這種不利於身心健康的負面情緒,他應該對著這給他擺臉色的女人發洩出來的。但他莫名地憋著沒有發洩。
他一直摟著她沒鬆開過,進屋後直接將她放沙發上按著,壓著情緒冷靜道:「你有什麼不滿的,直接說出來。」
江梓蘇神色漠然,不說話。
莊律按著她的肩膀,眼神危險,聲音冷沉:「你不說,我就直接做了。」
他很煩躁,為一個女人的臉色煩躁,煩躁到笑不出來。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煩躁,這種被人類的情緒主導了行為的情況。
江梓蘇依舊不想說話,但男人身上的氣息太具侵略性,讓她感覺,她要再不說話,他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默了半晌,在莊律爆發之前,她淡著嗓子開了口:「你想做什麼不都是直接做的?要我說什麼?」
莊律依舊壓著負面情緒,第一次這麼耐心且正經地和人理論:「今晚這件事,本身是你的問題。我好心幫你避開了車禍,你踢我腳踝;我和那個偽君子對立,你幫著他;你明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卻不拒絕,是不是準備披著他的外套跟著他走了?」
他一一列舉江梓蘇的「罪狀」,表情嚴肅,前所未有地認真著。
江梓蘇本身也是理智的人,他正經和她理論的話,她反而願意和他說話,一句一句反駁回去:
「第一,你賴在我身上趁機吃我豆腐,我才踢你。並沒有料到你骨頭那麼脆,踢一下就要死要活。」
「第二,你和嚴雲清對立,是因為你先開口諷刺他,錯在你。且不論他是不是小白臉,在我看來,不要臉比小白臉噁心得多。」
「第三,中文那麼好的你對『心懷不軌』是怎麼定義的?他對我從來禮數周到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倒是你,摟摟抱抱為所欲為。真小人和偽君子,我反而更喜歡偽君子。」
她此刻正兒八經的樣子,就和她對著江浩森提三個要求時一樣,自信而嚴肅,卻讓人恨得牙癢。
莊律感覺那股不受控的情緒蹭蹭蹭地要爆發,要摧毀他的理智。
他噁心?
她更喜歡偽君子?
她是不是忘了,她之前說喜歡他,說要帶他回去見家長。
就她這種態度,他憑什麼跟她回去見家長!
江梓蘇感覺氣氛有點點不妙。
她知道她說的話會引起他的不滿,但她說的合情合理,這男人不該再抓著她所謂的「過錯」不放。
可她現在的感覺是,他竟然像個正常人類一樣,被人類的情緒幹擾了理智。
他似乎,是要將不受控的人類情緒,宣洩出去。那種不滿的負面情緒。
江梓蘇心驚肉跳,還想繼續理論的時候,男人英俊的面容朝著她壓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莊律是第一次寄宿在人身上完成人心願。
這樣的設定是為了保證他是個處(/w\)
所以情感史也是一片空白
然後不用期待車車,短期內都不會有車車
第24章 生活就像qj
要被強吻了!
江梓蘇下意識地想要反抗, 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緊閉著眼,指尖緊攥在掌心。
她都感覺到, 男人溫熱的呼吸打在她鼻尖了,卻並沒有等到想像中的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