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兩個兒子,他也是先偏心向莊夫人,之後在私底下彌補莊律。
當年,莊律雖然是取的莊夫人的受精卵培育,但卻是精挑細選選中了楊茗的子宮孕育的。
楊茗切身體會了一個孕婦應該經歷的各種反應,對莊律自然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而莊宏宴本身對女人可以說是有點中央空調的感覺,對待當時幫忙孕育莊律的楊茗自然也流露過溫柔體貼的一面。
像莊夫人那樣的女人或許並不喜歡莊宏宴那種性格,但膽小怯弱的楊茗最喜歡的就是那種男人,對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對內是溫柔體貼的好男人。這符合她平淡人生中對另一半的全部幻想,再加上那男人又那麼帥。
楊茗會喜歡莊宏宴,簡直符合世界運轉規則。
而女人本身就敏感,即使楊茗自己沒有妄求什麼,莊夫人必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喜歡的。
也因此,連帶恨上了莊律。
在江梓蘇看來,像莊律那種想方設法拆散自己爸媽的,才是與所有人的道德觀念相左的行為。
所以,楊茗絕對不會主動去支援他的計劃。否則,那和拆散別人家庭的小三也沒什麼區別了,名不正言不順。
莊律如果要顧及楊茗的感受,就應該是先掰倒了莊夫人之後,才讓楊茗出現。
既然楊茗已經出現了,莊夫人的好日子,想必是不遠了。
和楊茗聊了會兒天,說了些京都江家和莊家的恩怨,等一起吃晚餐的時候,江梓蘇把夏晚兒說的拍婚紗照的事,和莊律說了。
莊律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並沒有多說什麼。
晚上睡覺前,莊律給江梓蘇身上的傷口重新塗了藥膏,第二天一早,她身上的傷痕就變得極淺淡,隔遠了絲毫看不出,就是隔近了看,也不再觸目驚心,而是有淡粉色的美感。
江梓蘇穿了身無袖馬甲披肩配牛仔短褲,又跟著莊律出了門。
他說的限制她自由,只是讓她在他眼皮底下,倒是沒有要將她鎖在家裡的意思。
他全程牽著她的手,重新逛了那家傢俱賣場,一起挑選了全部傢俱,之後又一起看新房。
期間,江梓蘇一直安分乖巧,一切順從莊律的心意。
從新房出來,莊律親自幫江梓蘇開車門,臉上有了笑意:「然後是去買婚戒。」
上車後,又是一陣清涼的空調冷風。江梓蘇乖乖坐上副駕駛座,突然後知後覺般側首看向莊律,眼神中帶了幾分猶疑不定。
「怎麼了?」莊律將車啟動了,稍稍偏頭。
江梓蘇臉上神色變幻,吊足了莊律的胃口,才恢復成平靜面容,朝著他伸出自己右手。
右手掌心裡,正好放著一對婚戒。
莊律盯著看了看,嘴角笑意漸斂,默了半晌才淡聲問:「這是什麼?」
江梓蘇抿了抿唇:「這是,我魂識空間裡的婚戒。」
「給誰準備的?」莊律英俊的面容又沉了下來,嘴角又笑,是冷的。
「我也不清楚,」江梓蘇背靠著椅背,眼神疑惑,「就像我不清楚我魂識空間怎麼來的一樣。裡面的靈石,大多是我收藏。但自打我有記憶以來,那對婚戒就存在,和魂識空間一起存在。」
莊律沉默著沒說話,江梓蘇則是側頭問他:「你知道嗎,這東西怎麼來的?」
莊律突然伸手,朝著她手掌上方一揮,她手裡的婚戒就不見了。他重新握著方向盤,專心開車,分明是不願多說的樣子。
江梓蘇也自己靠著椅背沒再多問。
她確實是不知道那婚戒到底是什麼來頭,但隱約猜到,那可能關係著她最早的一段情緣。因為某些緣故,將情愛丟了,相關的記憶也就跟著丟了,只剩下一對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