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自戀了。
江梓蘇手還沒伸過去,莊律捏著竹籤的手一轉,眯著眼朝剛剛準備接過竹籤看泥人的老闆笑,帶著惡意與威脅的笑。
老闆訕訕地摸了摸腦袋:「我這不是瞧著你捏得太好,現在很少有小夥子會這手藝的,沒想到你是真會。哈哈,在女朋友面前長臉了。」
老闆沒再伸手了,江梓蘇才從莊律手上接過來泥人,並不意外地發現這貨捏得是真的挺好看的,色彩鮮艷,精緻細緻。
倆小人從臉就能看出是她和莊律,而且兩人都是小小的兒童模樣,是笑著的,看起來天真爛漫,就像一對玩著談戀愛遊戲的幼兒園小朋友。
江梓蘇收著還真挺高興的,莊律跟著也覺得高興。
一高興,他直接從錢包取出一百塊錢遞給老闆,吊兒郎當地笑著:「不用找了。」
「……」老闆收下一百塊錢,默了半晌還是開口,「小夥子沒旅遊過吧?這個,兩個原價是兩百,你說翻倍就是四百。」
莊律愣了一下,而後看著倆泥人:「就這,一個一百?」
江梓蘇樂呵呵地笑了,覺得這貨真跟個不懂物價的紈絝似的。
她從自己錢包裡取了四百塊錢遞過去,學著莊律剛剛的語氣對老闆來了句:「不用找了。」
莊律被調侃了,也不生氣,瞧著她那小模樣反倒笑開了。輕輕一帶就把人拉到自己懷裡,捏著軟肉半是威脅半是調戲的:「江大富婆壕啊?」
江梓蘇被捏到癢癢肉了,樂咯咯嬌軀直打顫。莊律心底細細膩膩的情緒湧上來了,直想抱著人狠狠親。
他的性格,自然是想親就毫不猶豫要親的。腦袋都已經壓下去了,卻沒真親上去——他想到了那一雙閃著噁心厭惡的眼眸。
女人就是矯情。大庭廣眾親一親抱一抱她大概都會覺得不滿,還噁心他臉皮厚。
於是——
一個興到濃時的濕吻沒了,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下,臉上清懶笑意不變:「我就靠你養了。」
江梓蘇趕緊把手抽出來,「我怕是養不起你。」
老闆見這多了情侶打情罵俏的,也跟著樂呵呵的笑,同時要還四百塊回去:「這玩意材料倒不貴,主要是手藝。我剛剛也就是看這小兄弟傲才故意嗆他,收你們一百塊錢了事。」
莊律摟著江梓蘇,懶懶地斜了那老闆一眼:「讓你收著你就收著,我老婆有的是錢。」
老闆看這倆是真心沒在意這幾百塊錢,也就沒再推脫,樂呵呵收下了,順便「歡迎下次再來啊」。
買過泥人之後,莊律摟著江梓蘇出店鋪,兩人看起來更加和諧親密了。江梓蘇忍不住悄悄問他:「你知道蕭一鳴是個什麼情況嗎?」
莊律歪了下頭,眉梢輕挑:「什麼什麼情況?」
「那個倒黴體質。」
莊律一隻手捏著她的手在手裡把玩,一隻手親密地摟著她,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漫不經心道:「有得必有失。」
說起得失,少年在酒吧的那句忠告,好像又在腦海里響起,有如魔音。
「他得到的是什麼?」江梓蘇試探著問一句。
結果不出所料,莊律沒準備告訴她。
他敲了敲她的腦袋:「沒事多想想怎麼過好你自己的人生,別人的事,少管。」
「他說有個大師算出的,我是他的貴人。可能要跟著我兩個月,等他平安渡過20歲。」
「呵。」莊律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眉宇間藏著冷意,語氣卻輕鬆,「那正好還可以參加我們的婚禮。」
「……」
婚禮的事,江梓蘇心裡其實還有點反感,但是,莊律給的條件太誘人了。她的魂識空間可是有著堆成山的寶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