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蘇完全忘記呼吸,整個餐廳空氣都變得燥熱而曖昧起來。
難得她還記得這裡是餐廳,擔心這麼熱烈的吻會被人撞見,伸手推拒著,正好感知到男人單薄衣衫下硬朗的肌肉。
莊律抓住了她的手,同時也感受到她的呼吸困難,放過了她的唇,溫熱的氣息一路向下。
江梓蘇大口大口喘氣,艱難而小聲地抗議:「不,我不要……」
莊律好像就等著她這一句似的,輕笑了一聲,而後很快離開了她的身體,將她放回到座位裡,他自己坐下,穩如泰山,還有閒情和她理論:
「第一,是你主動邀請的,不是我要強迫;第二,味道不錯你也很享受。」
江梓蘇努力調整好呼吸,冷了他一眼,不說話。
莊律在她看過來時舔了舔嘴唇,狀似回味,誘惑而撩人。
江梓蘇當即不看他了,抽了張紙巾擦嘴,聽到某人懶散的聲音:「要不要再去漱漱口?你對這兒不熟,我帶你去呀。」
明顯調戲勾引的語氣,江梓蘇不搭理他,自己吃自己的。
又過了會兒,她聞到一陣酒香,抬眸看一眼,某人已經喝上了。
她其實也挺想嘗嘗的,不過這男人從剛剛就只帶了一個酒杯,明顯是不準備讓她喝酒的。
莊律淡淡目光掃了她一眼,「你不能喝酒,不僅是今天不能,以後沒我允許,碰一次酒,我就免費睡你一次。」
江梓蘇:「……」
莊律側首看著她笑,「你知道賭石,還知道賭酒嗎?」
「賭酒?」江梓蘇做鬼的時候飄了幾千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莊律看她這麼輕易就把剛剛不搭理他的架勢忘掉,嘴角笑弧更加深刻了,懶著嗓子給她講:
「我在國外有個酒莊。當地的地形奇特,環境因素對葡萄酒有很大的影響,不開啟酒塞,誰也無法判斷出酒的品質。」
江梓蘇對比著賭石,很輕易就能推測出賭酒是怎樣的,同時來了興趣:「賭石可以根據原石的一些特點去做簡單推測,那賭酒呢?有技巧嗎,還是說完全靠運氣?」
整個午餐,莊律就耐心地給她講賭酒,也不指望她那天真的去嘗試,就簡單而隨意地聊聊。
午餐結束的時候,聊天也正好結束,江梓蘇倒沒問他怎麼不僅有這麼大個山莊,國外都還有酒莊,就是感慨一句:「我發現你這人生活得還蠻有情調。」
莊律順口就答:「所以,你跟著我正好能享受到最完美的人生。」
江梓蘇抿了抿唇,心裡有一丁點認可這句,但沒有顯露出來。
之後,莊律帶著她在山莊裡玩,把她寵得像個公主,但江梓蘇心裡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下午兩三點,回房間午休。
莊律在山莊裡有自己的房間,另外將他的收藏室改造成她的臥室,自然是不想和她睡的。畢竟,她特殊時期,也不能給他睡。
他灑脫不剋制,絕對不是禁慾的貨色,肯定是找其他女人睡了。
江梓蘇躺在床上,想的是夏菱。
夏菱當年,二十歲剛出頭的時候,肚子裡懷著孩子,在面對江浩森給她的結婚合同時,是什麼感受?
這麼多年來,江浩森絕對是很寵很寵夏菱的,把她當公主一樣寵著護著,沒讓她受一點苦。
但這樣的男人,在江梓蘇心目中,是個渣。
她大概也是個升米恩鬥米仇的小人,一點壞處,可以抹去別人全部的好。
那莊律呢?他可不止江浩森的那點壞。
如果當初,她沒有自己再買避孕藥吃,現在的處境和當年的夏菱恐怕很相似,一邊是孩子,一邊是誘人的利益,還有一個表面上對她很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