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別之後還要依依不捨、一再回頭的……
他拿好登機牌和證件手機出來,抱著衣服和包包等著他的碧婭歪著頭看他,說:“你就這麼點兒東西?”
彭因坦看看自己全身上下,的確就這麼點兒東西。
他連外套都扔在車上了,因為下車時全身燥熱。
“這件襯衫很不錯。面料尤其棒。”碧婭邊走,邊給他整理了下肩膀處。這件襯衫顏色遠看淺的近乎白,近處才能看出細節之美……這面料編制索採用的工藝是非常獨特的。目前只有彭因坦母親所有的紡織集團才有這項專利。“鍾阿姨真了不起。有一回我也去參加一會議,親耳聽她跟別人聊起來怎麼在技術上投入科研力量,我都想如果社科院請她做院長會怎麼樣?她的思維是非常開闊和先進的。”
碧婭很由衷地說。
彭因坦嗯了一聲。
“這只不過是她工作中只佔很小比重的部分啊……我就蠻希望以後能有她那樣的成就。”碧婭微笑著,垂下頭,看著電動扶梯上細細的紋路。
“剛才什麼事兒,你那麼高興?”彭因坦問。他不怎麼想跟碧婭聊他母親或者他母親的成就。
“啊剛才實在是……”碧婭又笑起來,看了彭因坦。“要不是你在,我不知道要怎麼慶祝,心臟才不會跳出來。”
彭因坦笑了笑。
“我終於感動了夢寐以求的設計總監……追求了好幾年,終於感動到他。不枉我這幾年頻繁往來巴黎和米蘭。”碧婭搖著頭,似乎是無限感慨。“你知
道嗎,請動他出山有多難,多少大牌等著他呢。而且有誠意請他出山的重量級人物也很多。真沒想到……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有種……夢想成真的感覺。”
“我相信你不管要做什麼,都做得到。”彭因坦說。
扶梯已到盡頭,他扶了下碧婭,讓她小心腳下。走下來,他放下手,碧婭卻握緊了他的手。
彭因坦微微皺眉,抽手。
不想碧婭再度握住他的手,看著他。
“pia,別這樣。”彭因坦說。
“因坦。”碧婭盯著他微皺的眉頭。這幾天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可是彭因坦,是個再坦蕩再陽光不過的男人了。她知道他是很有風度的,絕不會給她當眾難堪……“我想……”
“飛機上說。”彭因坦打斷她。
時間的確緊迫,他拉了她的手臂,一路疾走,找到登機口檢票入閘,等到他們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繫好安全帶,彭因坦才說:“你想什麼來著?”
他舒展了下他腿腳,這會兒酒意漸漸上來了。
他跟碧婭的位子隔了走道,這會兒碧婭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她那對黑沉沉的眸子似乎有著碧色的光芒……他愣了下。
他好像很久沒有仔細看碧婭一眼了。即便最近他們三不五時能夠見上一面。他都忘了,碧婭的眼睛很特別。
起飛後當飛機平穩下來,碧婭解開安全帶來到彭因坦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
彭因坦皺起眉來,碧婭傾身過來,但彭因坦雖然這會兒有些醉意,卻是早有準備,他抬手一擋,將碧婭的肩膀摟住,爽朗地笑起來。
他說:“別跟我一而再地看玩笑好嗎?你親我親上癮了?”
碧婭抿了唇。
她紅豔豔的唇色襯的她的臉有種妖冶之美……彭因坦手指點了點她的下唇,說:“這麼漂亮的胭脂,留給跟你兩情相悅的人吃吧。”
他說完,呼叫空乘。
他的臉色瞬間變的平淡。平淡到幾近冷酷無情。
但這並不讓碧婭知難而退似的,她反而看著這樣的彭因坦,有種說不出的心疼……她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p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