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剛才那個……吻,不打算解釋一下?”
藍士道:“你的氣息能助老夫控制陰氣走向,所以剛才那個嘴對嘴的接觸是合理的。”
嘴對嘴的接觸……初吻給了你的人工呼吸,第二次吻給了你的控制陰氣,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一個男人接吻,敢情就只跟握手擊掌一樣尋常?
藍士臉色越來越差,可能是與陰氣對抗十分艱難。石若康杵了一會兒,找來臉盆,鋪上黃紙,滴上自己的血。
正事先辦,賬等下再慢慢算。
藍士睜開眼,抓過他的手指吮…了兩口。傷口恢復了,他則割開自己的手臂,放出黑血。血溢位的黑氣似乎比之前更加濃厚。
接下來的基本和之前沒差,就是臉盆留了下來,下次可以用。
做完這些,藍士的狀況看上去明顯好多了。
石若康搬來凳子,興師問罪,“藍大哥,我必須跟你說,男人跟男人親吻是不合適的。”
藍士似乎心情不錯,難得地翹…起了二郎腿,翹著沙發扶手,道:“老夫覺得合適。”
石若康無奈,他怎麼忘了,藍大爺開解過因性向而困惑的人,怎麼可能會覺得男男之事有問題?
“在凡人這裡,同…性跟同…性親吻是不對的,你下次能換個方式麼?要不然,我割手給你吃血。”
“你的血有禁錮能力,但若要控制陰氣流動,則必然要你的活氣。”藍士無情地破碎了石若康最後的希望。
石若康掩面,欲哭無淚,“我以後要天天被男人吸麼,太殘酷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他好想用悲情女主角的口氣為自己的名聲和貞操念一篇哀悼詞……
“倒不用天天。”
“不用每天?那幾天一次?”
“需要時老夫自然會跟你說。”
石若康盯著他,“你說的啊,做之前記得先說一聲,讓我做好準備。”躲開人群和心理準備。
藍士的回應是——揚了一下嘴角。
石若康轟地一下紅了臉,拖走凳子,“我、我去超市。”
石若康來超市不為其它,正是為了熊忠強那兒的兼職,能做的話,還是接著做比較好,錢多賺多存,以備不時之需。
熊忠強一見他就高興地笑,之前許諾的待遇也照給,下個禮拜開始上班。
石若康當然也跟著高興,時間價錢都合適、發工資準時且老闆人好的兼職可是不多的。唯一讓他鬱悶的就是,熊忠強又在追問藍士的事。
大媽大嬸還沒厭倦這個八卦嗎,難道要他承認家裡的那位大爺是戀人,順帶把爺帶出來溜一圈接受街坊們關懷才算了結?噢,不,他太小看大媽們的好奇心了,假如真的承認,大媽們肯定會更加興致勃勃。
不能說,無論真假,都絕對不能鬆口。
他毅然做了一個拉上嘴唇拉鍊的動作,以表決心。
熊忠強倒沒勉強他,“好了,今天放過你,這裡有點藥材,我老家的人帶來的,你不是要熬湯?這個拿去。”
“我給你錢。”
“不用,鄉下土裡刨的東西,不值幾個錢,你以後幹活多賣力就行了。”
“那謝啦。”
離開超市,他開啟袋子。咦,這是人參?這袋起碼半斤……他回頭望向超市,手有點抖:籠絡一個小員工都出動到這等藥材,太他媽高階了!
是不是太貴重了?哪個地方的“老家”遍地人參隨人挖還能用來送給兼職小員工?
石若康不由得遙遙多望了熊忠強兩眼。
回到家,石若康進門拖鞋,把袋子放到地上,隨口問道:“藍大哥,今天想吃什麼?”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另一個陌生的聲音,“請問你就是石若康師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