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靖陽頭都沒有回,只是無聲冷笑。
滕泊澤責怪的目光落在了孫靖陽挺拔的脊背上,公事公辦的說道:“藥劑師協會中的任何藥劑的流動都是有一套規矩的,還望師兄不要壞了藥劑師協會的規矩才好,不然的話,到時,自然有刑堂的人來說話。”
刑堂?
夏馨炎唇角抖動了兩下,暗自腹誹著,這是藥劑師協會嗎?
還有刑堂?
怎麼感覺跟個黑道組織似的。
“使用藥劑師協會里的藥劑自然是要按規矩辦事,但是,師弟,你師兄我用的可是自己額外煉製的藥劑。這又與協會何干?”孫靖陽頭都沒有回只是慢慢的勾起了唇角,帶著無盡的譏諷。
“你……”顯然滕泊澤沒有料到孫靖陽竟然會如此說,弄得他分外尷尬,不知如何應對。
當著其他藥劑師的面子,他就算是發怒都沒有個正當理由,總不好落了把柄在他人的手中。
故此,滕泊澤縱然心中惱怒卻也不得不閉上嘴巴。
“你若是輸了,可有什麼讓我滿意的賭注?”孫靖陽根本就當沒有聽見滕泊澤的話,只是笑呵呵的瞅著夏馨炎,這個女人讓他感興趣。
“哦,你說說看。”夏馨炎並沒有主動提出,反倒將這個問題扔給了孫靖陽。
“這樣,普通的東西也沒有什麼意義。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吧,可好?”孫靖陽想了想說道,“當然,是你能力範圍之內的。”
夏馨炎眸光流轉巧笑嫣然:“成交。”
她不會看錯,剛才孫靖陽要與她交換條件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緊張,他很在意與她的打賭,或者說是他需要什麼。
心中想歸想,臉上是一點都沒有帶出來。
賭約才剛成立內院的門大開,從裡面魚貫而出幾十人,一個個都是身著藥劑師長袍,年紀從十幾歲到四十歲不等。
藥劑師的等級並不高,只是一品藥劑師,但是靈力等級可就不是剛才的護院可以比的了。
裡面竟然有幾個人還是三十多級的靈王。
看來外院的事情已經驚動了內院,裡面的大人物沉不住氣了。
“大長老。”滕泊澤一見來的老者身體一震,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大長老親自出來過問。
藥劑師協會內除了會長與副會長之外就是四位長老,其實平日裡,他們連大長老的面都很少見到,這位大長老可是與兩位會長一樣終日的躲在藥方內,不停的鑽研藥劑。
今晚是怎麼了,竟然讓大長老現身。
大長老並沒有與滕泊澤說什麼,只是將目光落在了明鑫的身上,看了一會兒之後,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夏馨炎的身上:“姑娘,可是有誤會?”
夏馨炎輕輕的勾起了唇角,對著大長老說道:“沒什麼誤會,只是來談筆買賣罷了。”
“買賣?”大長老穩步走了過去,雙眼一直盯著夏馨炎,伸手一指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護院,“姑娘,覺得這個是談買賣的態度?”
“總是有人想要找麻煩,我能怎麼辦?”夏馨炎哈哈一笑,狀似無奈的聳肩,“當然是保命要緊了。”
說得那叫一個無辜,好像她出手完全是被迫。
“怎麼回事?”大長老冷冷喝問,滕泊澤立刻的走了過來:“他們在門口毆打藥劑師,打了門房,傷了護院。”
“姑娘,這似乎是你們不對。”大長老看向夏馨炎,臉上看不出半點喜怒。
夏馨炎左手抱胸,托住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才遲疑的詢問著:“藥劑師都是瘋狗嗎?”
此話一出,院內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所有的藥劑師全都對夏馨炎怒目而視,一個個心裡全都湧滿了怒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