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著,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池水中安靜站立的夏馨炎所吸引。
沉默在這片空間內蔓延,漸漸的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段恆倪。”斷魂突然的出聲,叫了一聲段恆倪。
“怎麼了?”段恆倪一驚,緊張的問著斷魂,“他們出事了?”
“沒有。”斷魂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精神過分緊張的段恆倪,“你是三階人形靈獸對吧。”
“廢話。”一聽斷魂問了這麼一個白痴的問題,段恆倪連個白眼都懶得給他。
他現在很忙,沒有那個閒工夫分心給斷魂,眼睛緊張的盯著夏馨炎,生怕熠煌的事情出了什麼意外。
“既然你是三階人形靈獸,她為什麼還非要把那個人形靈獸的透骨釘拔除?”斷魂不解的喃喃問道。
似乎這個問題十分的困擾著他。
“那頭人形靈獸的實力比你還強嗎?”斷魂沒等段恆倪說話,又問出一個疑問。
“實力?”段恆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望著夏馨炎的目光有些深淵空茫又蘊含著極其複雜的東西,“當然比我強。”
果然。
斷魂微微的垂下了眼眸,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了一些失望的情緒。
只不過,對於這個失望,他自己都是莫名其妙的。
這個答案才是真正的正常的答案不是嗎?
他又為什麼失望呢?
“實力如何有什麼關係?”段恆倪輕輕的笑了起來,望著夏馨炎的目光中有太多說不出的情緒,情緒多到讓斷魂看不清楚跟無法瞭解,只是那樣的目光讓他心裡一緊,好像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抓住,捏緊。
“若是沒有那頭人形靈獸沒有她需要的實力,她會去做得如此極端嗎?”急急的反駁,甚至帶著一種質問的語氣出口之後,斷魂才發現,那是他說出來的聲音。
要與他同歸於盡的決心,在他的空間之中不受幻象的影響,要不是那頭人形靈獸有那個實力,她何必如此?
斷魂說完,突然發現段恆倪轉過頭來,用一種憐憫的目光在看著他。
那樣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可憐蟲似的,看得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好似有針扎一般。
“你幹什麼這樣看我?”斷魂惱羞成怒的低吼著,他討厭段恆倪的目光,讓他很不自在。
段恆倪上下的打量著斷魂,然後輕蔑的低哼一聲:“你覺得會有人為了一頭人形靈獸去與別人同歸於盡嗎?”
“都同歸於盡了還要人形靈獸做什麼?”
段恆倪的話好似一記重錘砸在斷魂的心底,悶悶的痛,快速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馨炎非要拔除透骨釘,跟實力一點關係都沒有。”段恆倪轉回頭去,寵溺的目光膠著在夏馨炎披散著長髮的單薄後背上。
唇角輕輕的勾起,溢滿了一種叫過幸福的東西,段恆倪凝視著夏馨炎,用著她的思維想著她的舉動,很容易就能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實力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沒有任何一頭人形靈獸也不會妨礙她在實踐行走。”
對於段恆倪的這句話,斷魂還是很認同的,畢竟像夏馨炎這樣不要命的傢伙還真是少有,沒有幾個人會無聊去惹這樣的人。
“她之所以要幫著拔除透骨釘,一定是因為她覺得那種東西在身體內,會很疼。”
最後兩個字,段恆倪說得很輕很輕,卻又無比的沉重,兩種極致的矛盾正好表現了他此時的心情。
“會、很疼?”斷魂似乎不太能理解段恆倪的話,不解的盯著他認真含笑的側臉。
一根透骨釘而已,除了被打入身體內的瞬間之外,隨著時間的推移,靈獸就會適應那種疼痛。
再說了,靈獸的身體都很強壯,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