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戈林無疑是比蹲監獄還要痛苦的束縛從焦躁、狂暴到沉默,這種精神狀況上的變化不僅讓人們為他的健康而擔心,更持續地受到其sāo擾折騰。在重見天日的那一刻,赫爾曼.戈林聲嘶力竭地發出了長長的咆哮但此時認為自己擺脫了困境顯然還為時過早。依循調整後的行動路線,特遣隊員們保護著他們輾轉向符騰堡方向前進,若按鐵路或公路里程計算,這一趟不過是區區兩百多公里,但真正能夠藉助機械之便的僅是其中三分之一的路程,餘下的不但得徒步行走,更要跋山涉水、風餐lù宿就這樣走了足足一個多星期,他們進入符騰堡-霍亨索倫,這裡屬於劃分給法國佔領的德國區域。
談起法國,前第三帝國的軍政高官有理由給予充分的蔑視,愚蠢的靜坐戰、呆板魯莽且毫無膽sè的法國戰役、比綿羊還要溫順的維希政府,相較於對蘇聯以及英國大開大合的勝敗經歷,德國唯有在法國人身上能夠找到一笑到底的自信——這種自信甚至能夠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帶著這種強烈的自信,戈林帶頭向特遣隊指揮官維森費爾德提出強烈要求:他們迫切需要熱水澡和熱食否則要麼被蝨子吞噬,要麼為胃痛折磨致死,根本到不了幾十公里之外的目的地。
這一路上類似的要求戈林提了不少,絕大部分都被維森菲爾德拒絕,但這一次維森菲爾德在與沃爾裡希商量之後決定滿足帝國元帥“代表”同行高官提出的要求。在派遣隊員謹慎偵察後,他們進入了一座三面環靠樹林的村莊,斯比洛爾。
表面上,這平靜的小村落沒有因為數十名不速之客的到來而出現異樣,居民們對這些神神秘秘的德國兵表現出的也是一種安然的接納,他們騰出房間供這些人使用,並且從地窖裡拿出了珍藏的糧食、燻肉和好酒,大概只有一戶人家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因為不可一世的赫爾曼.戈林帶著凱特爾、約德爾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第三帝國官員入住他們的農舍,使用他們的澡盆和chuáng鋪,甚至坐在他們的壁爐前侃侃而談……
對於這一切,維森菲爾德和沃爾裡希都如實寫入了各自的行動記錄。
兩位特遣隊軍官最初商量的結果是在斯比洛爾住上一晚,然而過量的飲酒和食物攝入使得身體狀況不那麼理想的赫爾曼.戈林突然換上了急xìng腸炎,夜裡就出現了拉肚子和發燒症狀服下消炎藥後病症稍有遏制,但整個人精神萎靡難以自行。在村子裡捱到了第二天中午,維森菲爾德和沃爾裡希決定讓特遣隊員用擔架輪流抬著這體重超過兩百磅的大傢伙趕路,而在離開之前,特遣隊要求村民們不得對外洩lù這支部隊及成員經過此地的情況——依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這種軟xìng的“禁口令”在最初一段時間能夠得到貫徹,但時間一長難免會有人把不住口風。
對於身強壯的特遣隊員們來說,單純增加一個兩百多磅的累贅還不至寸延緩行程,可急xìng腸炎的症狀使得他們每走一段路就得把戈林放下來稍加休息並行方便之事。
縱使身體虛弱,這位帝國元帥也不忘哼哼唧唧地連番抱怨,甚至大言不慚地指責特遣隊員們缺乏智慧和膽識,只配跟膽小謹慎的龜類為伍,這可讓特遣隊員們憋了一肚子氣。偏巧這天夜裡又下起了雨,養尊處優、自以為是的貨說什麼也不願意冒雨前進,還嚷嚷著說特遣隊員們是在變相謀殺帝國的二號繼承人,維森菲爾德只好讓特遣隊員們找了座農莊暫時歇腳。此地距離斯比洛爾村僅有二十公里,到德瑞邊境則還有四十多公里的崎嶇山路,理論上處於不可久留的危險地帶,而遠距離的快速強行軍才是此次行動的精髓所在。先前本隊從紐倫堡成功撤離,其他幾路護送人員或牽制盟軍的特遣隊也都是憑藉這一秘籍才得以擺脫敵人四面八方的搜捕包抄從容脫困,無奈之下,沃爾裡希和他的直屬小隊沒有進入農莊,而是在附近的山林中覓了處既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