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捕了,差點兒就滾下雪橇了,而他這一動,連帶著擠在一塊取暖的弗裡茨.紹克爾也被折騰醒了,這個第三帝國的勞工頭子很是不滿地嘟囔著什麼,遠一些的人還沒聽清,戈林就哈哈大笑起來,並且伸出另一隻肉乎乎的手去拍紹克爾的tún部,這個滑稽的舉動終於引來了鬨笑——還沒到木屋門口…三架雪橇組成的小分隊就熱鬧了起來。大人物們壓根不像是在同一座監獄裡關押了大半年時間,他們彷彿多日未見的老同僚,在雪橇上熱情地打起了招呼,彼此客套的寒暄著、調侃著…感覺一夜之間從受苦受難的地獄又回到了自由自在的人間,要迫不及待地享受真正屬於生命的每一秒鐘。維森費爾德和他計程車兵們原本還十分警惕地戒備著,待這群大嘴巴一嚷嚷,好了,方圓幾公里之內有睡著的人也會被吵醒。喝斥?維森費爾德沒那膽子,只好一邊祈禱一邊催促大夥加快速度,好不容易將這群裹著毯子的帝國要員趕進木屋子′夜戰兵中尉仍不敢掉以輕心,他派出足足十二名士兵大範圍的部署警戒。這些參加了進攻監獄行動計程車兵們同樣顛簸一夜,這時候也只得拖著疲憊的身軀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大頭目們站崗放哨。
遠遠眺望那座為風雪所籠罩的德國小城,這樣惡劣的天氣裡,肉眼看不到車輛活動的跡象。目前德國本土皆處於西方盟軍的佔領和控制之下,各邦州政府雖然保留著舊的架構,但主要是配合盟軍維持地方秩序、管束德國民眾以及緝捕逃脫人員。和德軍進佔bō蘭、法國、比利時、荷蘭、丹麥以及挪威的情況相似,盟軍部隊並不在每一座德國城鎮駐紮軍隊…他們以有限兵力控制著德國各個區域的主要城市、交通樞紐和工業設施,一般城鎮往往只派駐監督官協理事務。這些監督官絕大多數是帶有軍階和軍職的盟軍人員,他們有些配屬了班、排規模的部隊用以加強治安…有的則是單人匹馬任職,監視當地居民的舉動並定期透過電話向上級彙報。像艾希施泰特這樣一座區區數千人口的小城,盟軍的駐守力量就屬於不堪一擊的那種,這時候他們恐怕正為中斷的通訊線路而頭疼——紐倫堡行動的一個掩護措施就是發動德國民眾破壞盟軍的電話線,與二戰時期德軍佔領區的地下抵抗者不同,他們並不yòu殺盟軍的線路維修人員,而是在這段特定時期內一而再、再而三地進行破壞,利用主場之便擾亂盟軍的注意力。
見小城平靜無恙,維森費爾德重重撥出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一些。只是…起初領命護送多達6名帝國政要,尤其還有戈林這樣的超重量級人物在列,自己是那樣的驕傲和振奮,這會兒想想簡直是莫大的諷刺。此時木已成舟,他也只好硬著頭皮推門進入木屋。
負責接應的人員早已升好了壁爐,戈林、凱特爾、約德爾、卡爾滕布魯納、紹克爾、弗蘭克這六尊“大神”一個不少地裹著毯子、端著熱咖啡圍坐壁爐前…身材最胖的帝國元帥當仁不讓地佔據了最好的位置,其餘五人此刻也只能毫無怨言地分坐周圍。
“長官們!”維森費爾德懷著別樣的心緒開口道,“此前一路時間緊迫,照顧頗為不周,還希望諸位能夠體諒。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帝國近衛軍夜戰營的維森費爾德中尉,此次擔任紐倫堡行動特遣隊第2分隊的突擊隊長職務,現全權負責各位直到完全脫險前的人身安全。”
“喔,帝國近衛軍,那是什麼東西?”
壁爐那邊的聲音響起時,維森費爾德用腳趾頭也能猜到說話者的身份,這種傲慢輕視的語態令人厭惡。
“由戰爭結束前從本土撤離至秘密基地的國防軍和黨衛軍合併而成的新部隊,基本繼承了國防軍和黨衛軍的組織架構和軍事條令,設為陸兵、海兵、空兵……”
維森費爾德還沒說完,那個聲音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語:“你們的帝國近衛軍由誰擔當最高指揮官?現在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