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忙的?”
拎包的年輕人全然不見剛才的傲慢,他神態平和地說:“聽說您以前跟我們是同行不知道您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洗手不幹的,我們今天來並不是要向您索取什麼,只是想請您幫忙。
山羊鬍子很是詫異地重新打量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低語道:“恐怕你們是找錯人了,我雖然從德國來,但一直都是正經商人,洗手不幹這個形容用在我身上……”
“那麼我只問您一個問題。”年輕人柔和地打斷了對方的解釋,然後鄭重其事地問:“您是否還懷揣一顆熱愛德意志的赤誠之心?”
山羊鬍子眼中的詫異變成了一種警惕他起身往後退了半步,抬頭看了看窗外,復又彎下腰:“人們可以改變國籍,可以改變生活方式,甚至可以改變信仰,唯獨不能改變身上流淌的血液。先生們,誰不熱愛自己的祖國呢?”
“那麼就請您出於對德意志的熱愛幫我們這個忙!”年輕人伸手開包,動作輕緩地從裡面取出一件東西它握在手裡就像是一片銀杏樹的葉子指間漏出的部分在日照下反射著金黃的光芒,他將手伸到山羊鬍子面前當他展開手指的剎那,山羊鬍子的瞳孔瞬間放大,然後在一念之間,他飛快地仲手將它抓起,就像是抓到了一件無價之寶,唯恐別人多看上一眼。
“你們瘋了嗎?”山羊鬍子用德語壓抑著嗓子叱問。
“若不是熱愛德意志到了瘋狂的地步,我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年輕人微笑著回答說,陽光下,他那張潔白的臉龐看起來就像是天使的面孔。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似的,山羊鬍子將剛剛那東西塞進口袋,轉頭示意其中一個男xìng服務員去門口盯著,然後低聲問:“你們要我礅種麼?”
“今晚請將這裡的德國軍人召集起來,以其他方式為國家效力過的也可以,如果你無法準確分辨,就把20歲以上、50歲以下行為可靠的德國男xìng召集來,我們需要一個能夠不受打擾的空間,酒窖也無妨。”年輕人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姿態彷彿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向下屬交待任務。
山羊鬍子猶豫了一下:“以你祖國的名義起誓,這絕不是抓捕我們的險境!”
“可以!”年輕人不假思索地照做了,然後反過來調侃道:“你看我們兩個加上車裡的司機像是能抓捕你們這麼多人的嗎?不放心的話,你們儘可以派人在鎮子周圍輪值,並且帶上匕首來見我們。”
山羊鬍子將手伸進口袋,這看起來只是男士的一種習慣xìng姿勢·但他的手恰恰是在裝了剛才那東西的口袋裡,像是在做一種與價值無關的掂量。
拎包的年輕人轉頭望向窗外,對自己的同伴說:“看啊,這裡的風景多美啊,讓我無限懷念我的家鄉……我出生在布呂瑞克,而我的父輩出生在洛林——那時候的洛林還飄揚著德意志的旗幟呢!”
另一個年輕人和善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好吧,我這就去通知大家,晚上9點集中怎麼樣?”山羊鬍子問說。
“可以,我們有一整晚時間在這裡等候·確切的說是從現在開始。”拎包的年輕人說,“如果不介意的話,請給我們來兩份簡單的晚餐,再來兩杯啤酒,黑林根的黑啤酒。”
也許是因為對方的感慨產生了共鳴,也許是被這種幽默的執著所打動,山羊鬍子讓步了:“好吧,黑林根的黑啤酒,僅有德國人能夠享受到的無價限量供應·每天最多一杯!”
從這時候開始到太陽下山,兩個年輕人在那個位置上靜靜地坐了兩個多小時,期間除了喝點礦泉水就只是專注地望著窗外,夏末的田野充滿自然的風韻·山林、溪流和麥田共同組成了一幅曼妙-的風景。黃昏終至,勞碌一天的人們回到了鎮子,歐洲的男人不分國家、民族幾乎都好喝上幾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