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尚可,區區60米的戰鬥射程就讓人感到難堪了。見一旁的地上跌落了一支恩菲爾德,也不知是哪個倒黴的新兵蛋子遺下的,揚迅即將它撿了起來,拉槍上膛,以單膝跪地的姿勢朝遠處的蘇軍開火了。這落地後的第一槍還沒進入狀態加上週圍的光線實在有些晃眼揚看到自己瞄準的那個黑影並沒有倒下,而是快跑幾步蹲了下來手裡的武器連貫地往外蹦著致命的子彈。在那些啪啪、嘎嘎交替嘶鳴的槍聲中,蘇軍士兵們的子彈咻咻地射來。揚連忙裝填子彈,並將步槍架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他朝一個橫向移動的影子開火。
啪!
槍托輕推肩膀,左眼始終緊閉,右眼視線中,準星之下的那個身影當即非自然地倒下了。
揚快速拉動槍栓,但他並沒有貪戀這種遠距離的射殺,而是留意招呼降落在周圍的下屬們集結待戰。隨著降落下來的盟軍傘兵數量疾速增加,分散在機場周邊的蘇軍守衛部隊漸漸落於下風,他們很快放棄了稱對方立足未穩將其分割獵殺的企圖,轉而退到了依託機庫和機場跑道建立的防禦工事裡。對於盟軍傘兵們而言,空降突襲轉變成了慘烈的攻防戰。在從空降地點前往機場的兩公里路途中,揚和他計程車兵們也一直聽著機場方向傳來的jī烈槍聲,機場之戰的慘烈程度從一開始就超出了那些後方指揮官們的想象——戰鬥結束時,環繞機場的警戒鐵絲網所剩無多,航空炸彈、從各個方向射來的炮彈、傘兵的手榴彈等等武器共同造成了破壞;蘇軍構築的防禦陣地上到處是破碎的肢體、血跡斑斑的殘骸與高射炮扭曲的零部件,炮位附近還散落著許多空彈藥箱和彈殼,這充分說明了蘇軍士兵們是經過了頑強抵抗才被幹掉的;而越靠近機庫和防空陣地,穿著傘兵作戰服的遺體越多······
“蘇聯人的坦克!”
還沒休息到半個小時,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瞬間jī起了人們心底的擔憂。很快的,隆隆炮聲從東面傳來。雖然美英軍隊也列裝了可以搭載坦克的重型滑翔機,但考慮到夜間空降的複雜xìng,它們並沒有隨同傘兵們參加頭一個夜晚的冒險,而是準備在次日視戰場情況投放到最需要攻堅戰車的地方去。如果順利的話,從地面推進而耒的正規裝甲部隊也將在48小時左右前來和空降部隊會合。
炮聲很遠,爆炸聲很近,這也應證了傘兵們的擔心。不多會兒,噠噠噠的機槍聲傳來,一名軍官邊跑邊喊:“反坦克人員都到東面去·蘇聯人的坦克來啦!”
這樣的喊叫聲連同士兵們扛著武器匆匆離去的身影都讓留下的人驚慌中留有一絲慶幸:至少自己不需要跟蘇軍坦克正面交火,若是東面的部隊抵擋不住,那就趕緊朝反方向撤退。
不多會兒,坦克的轟鳴聲就從寂靜的曠野中傳來,隔著很遠的距離,蘇軍的坦克手們就迫不及待地用上了坦克炮·T34的85毫米炮射程夠遠,只是在沒有照明彈指引的情況下,它們的遠距離炮擊威懾大於實際殺傷。部署在機場東面的盟軍反坦克手們帶著他們的巴祖卡和PIAT(英軍反坦克反射器)利用夜幕掩護埋伏在曠野中,等著對手的真容從夜幕下顯現出來。那是一打兒橄欖綠sè的蘇軍坦克加上數百名乘坐摩托車和卡車前來的蘇軍步兵,他們構成了向機場反撲的第一bō攻勢。這樣的兵力對一支普通的傘兵部隊來說已經是具有壓倒xìng的優勢,但降落在這個機場的盟軍傘兵卻達三千餘人,除去戰鬥損失也還有一個加強團的規模。等到這支以坦克為先鋒的蘇軍部隊突進到了機場附近,傘兵們便用昔日裡讓德國虎式和虎王坦克都難以逃脫的戰術一舉殲滅之······
幾個小時後,天sè漸亮。揚叼了支菸·劃燃火柴併攏起雙手護著火苗。菸頭亮了,熟悉的菸草味道在空氣中迅速飄散,緊繃神經再次獲得了放鬆。獵殺對手是充滿快意的,可蘇軍鋼鐵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