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觀上看,這基地就像是一座建立在沙漠地帶的村鎮,裡面的建築大都和普通民居無異,只是為了抵禦風沙和盜匪的襲擊而建起了高牆鐵絲網。
這些顯然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進門之後,士兵們壓著林恩和小休斯從旁邊的入口進入了地下通道,鐵門、混凝土牆壁以及加裝了透明罩的吊燈,所有的一切都彰顯了這處設施的精心設定。沿著通道走了不遠,林恩和小休斯就被分別帶入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卻不是讓他們平復驚hún未定的情緒。慘白的牆壁,慘白的為光,還有面sè冷峻計程車兵面對面進行看押。林恩有意裝作驚慌無助,他知道,接下來就將面對基地守衛方面的審訊了工片我之後,一個留著鬍渣的美軍軍官走進房間,他有意讓自己的目光看起來兇悍一些,可在林恩眼裡,這傢伙偏偏跟《兄弟連》裡面的溫斯特有幾分神似,以至於看起來面冷心善,怎麼也不像是那和兇狠變態的審訊官。
“姓名,身份,來歷。”這位軍官冷板地說出三個詞,然後給自己點了根菸。
林恩有意徵著頭,偶爾抬起時也絕不去揣摩對方的軍銜,而是有意讓對方以為自己是極度惶恐的。同時,他唯唯諾諾、結結巴巴地說:“報告長官……,我叫卡特霍姆,阿根廷掛普拉塔國立大學推薦”到……加利福尼亞大學的交流學者,主攻……呃,分子物理,來找……羅伯特,奧本海默博士……,奧本海默教授。”
“羅伯特奧本海默?“軍官似乎知道這個名字,他站在原地盯著林恩,看到的是一張憔悴、倉惶且顯得十分懊惱的年輕面孔。
過了半異鍾,另一名軍官推門進來,將士兵們從林恩他們身上搜查出的證件、檔案和物品放於吊燈正下方的桌子上。
拿起阿根廷政府簽發的護照和普拉塔國立大學的推薦信端詳了片我,這位貌似溫斯特的美**官瞟了眼林恩:“阿根廷人?你不在加利福尼亞大學好好當你的交流學者,來這裡幹什麼?你祖輩是哪國的移民?”
其他的問題都還好解釋,唯獨最後這個是林恩有所擔心的,他沉默了一下,回答說:“來美國之前,我在拉普拉塔國立大學的導師一哈爾古希博士,拜託我向奧本海默博士求教一個分子物理方面的未解問題,他相信全世界只有奧本海默博士等極少數幾個人才能夠解答,而到加利福尼亞大學之後,我被告知奧本海默博士短期內都不會返回學校,可我的導師哈爾古希博士病重,我希望在他去世之前解開這幾年來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所以才會來到這裡。”
“是麼?”軍官將信將疑地看著林恩,但他可不像是帕馬羅特、休斯這樣的平民容易糊弄,揹著手琢磨了一下林恩的回答,他緊接著追問說:“我看你並不是阿根廷本地人吧!”
當然不是,林恩心想,這樣一副典型歐談面孔瞞是瞞不過去的,他只好垂著腦袋低聲說:“德國:”
“德國?哈!”軍官的聲音立即提高了一度音量,像是安現新大陸一樣興奮,但他肯定沒有料到林恩的後手。
“和奧本海默博士一樣,我父親也是德籍猶太人,只是因為這嚇,原因,不論我們多麼努力,在哪裡都還是受到周圍人的歧視,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卑微、最可憐、最懦弱的人。”林恩以極其黯淡的口wěn說著,彷彿自己真屬於那個,悲催到了極致的民族。縱覽歷史,迫害殺戮猶太人的絕非德國一家。因為被看作是殺害基督的兇手,被看作是邪惡的魔鬼和異教徒,從一千多年前的希臘羅馬時期開始,猶太人就遭到了執政者的鎮壓甚至屠殺,公雲仔彌年生效的羅馬提奧爾西法典中甚至規定的針對猶太人的附加條款工在中世紀,歐洲各國對猶太人的仇視有增無減,法國統治者四次在境內驅逐猶太人,在神聖羅馬帝國,僅僅因為基督教徒祭祀用的聖餅中發現紅sè斑點,基督教徒們就搗毀了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