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跨入院子,“淫言浪語”就毫不避諱地直衝入明月光的耳膜。
“怎麼那麼笨,手動得那麼勤快做什麼?我要你動的是嘴。”
“哇,剛才是你說要全身投入哇。”
“我說的是全身心!讓你投入感情,感情就是愛!愛呢愛呢?”
“不是在做嘛,做著做著就有愛了呀。你個死鬼……”
“閉嘴,認真點。”
……
門外的明月光緊握雙拳,眼眸緊眯迸射出鷹隼般的危險光芒,臉色轉變堪稱五彩繽紛,喜慶的紅深沉的黑憂鬱的青,最終定格在了謎一樣的色彩上,只因為直條條闖入他眼簾的畫面——那一對被燭光倒映在窗上的剪影。
男人氣宇軒昂地站著,梳著雙環望仙髻的女人蹲在他跟前,手裡握著根長長的……明月光不想去具體形容的東西。
彷彿覺得明月光的反映還不夠激烈,屋裡的燈火忽然滅了,與此同時還伴有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要不要那麼激烈?非要把這房子拆了才夠顯示“全身心感情投入”嗎?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明月光:如果這都忍得住,你就不是男人。
所以,為了做個男人,他氣勢洶洶地破門而入。
“去……去點燈……”
小光為了忍痛而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明月光聽來完全就是在喘息。
“你這樣壓著我,怎麼去點啊?你去。”笑春風很是費力地聲音飄來。
就在他們倆還在為誰去點燈的問題爭論時,屋內,驟然亮堂了。
“哈?”亮了?笑春風看了眼依舊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光,確定不是他點的燈。難道她的妖術又精進了,可以用意念點燈了?
“簫的滋味如何?”明月光蹲下身,目光漠然地從小光身上劃過,落在了倒在地上傻笑的女人身上。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分外陰冷,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春風一驚,仰頭倒看著他。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虛湧了上來,讓她不禁連說話都在打顫:“少、少主、你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我問你簫的滋味如何!”他的耐心已經被耗盡,喑啞的咆哮聲配合上頸間若隱若現的青筋,把周圍氣氛也感染得異常緊 窒。
滋味?春風眨了眨眼,神態懵懂。許久後,只聽聞剛爬起身的小光溢位輕佻笑聲,春風半撐起起身子,摸了摸頭,握著一管簫的右手很大方地橫到了明月光面前:“你願意給你嚐嚐。”
“……”明月光睨著那管質地良好的玉簫,視線順著握著簫的那雙白皙手兒上移。怒氣頃刻褪去,但還有一堆尷尬需要掩藏,他不自在地咳了幾聲後,收回目光,站起身,偷瞄了小光幾眼:“沒事躲在房裡吹什麼簫?外頭的活不用幹了?”
“活都幹完啦。小光說學古琴的話會毀了我這雙好漂亮的手,其他東西他也不會,所以就教我吹簫了……”
“好端端的學這些做什麼?”他依舊在刁難,一步步地為自己找臺階下。
“我要求的,我想看她有女人味些。不是說驛風樓往後都由我來做主嗎?怎麼?難道做主的連調教個打雜的都沒權利?”小光很適時地出聲,替笑春風解圍。
眼見明月光若無其事地挪動了幾步,刻意地擋在他跟笑春風之間,小光禁不住又氳出含著幾分暗潮的笑意。
“吹簫熄什麼燈?”
真是固執的男人,小光暗笑著搖頭,語氣無奈:“那你就要問她了,做什麼好端端地蹲下來吹,硬是把簫吹成了嗩吶;又做什麼吹著吹著,要拿這東西戳我的胯 下。你能明白那種致命一擊的疼痛感嗎?能瞭解我為什麼會突然撞倒桌子,撞滅燭火嗎?如果少主還不明白,春風應該不介意也這樣戳你一下。”
“啊?”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