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更不可能猜出那個思維很跳脫的大當家兄臺這次又在玩什麼,想提醒都無從下手。簍子是她桶的呀,這種時候想逃也晚了,笑春風乾笑了幾聲,硬著頭皮打圓場:“哈……哈哈,少主真會開玩笑,這、這種夜半無人私語時的話,就別讀了吧……”
“你還知道要臉?”一個一邊趁著黑燈瞎火粘上他的唇,又一邊跟某個不知名男人互通款曲的女人,還知道要臉?沒錯,明月光完全不信這詩是出自小光之手,“讀。”
“春色無邊浪幾時,只待月光隱樹枝,今夜子時城東樓……你敢不來要你死。真是的,剛睡醒時寫的情詩難免有失水準,不過,春風喜歡就好。”他低頭,看懷裡的女人,眼神透著柔。
“你的眼光跟你的情詩一樣。”還真是一字不差,明月光略微抬眸,掌心下意識地將紙揉皺,攥得死緊。
“過獎過獎。”小光咧開嘴角,笑得很謙和,又刻意偏過頭,唇擦過笑春風的耳邊,順勢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呢喃:“我是不是又救了你一次,你欠我的越來越多了,興許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呢。”
“你就是情詩寫太多了才會不舉,有空多睡睡覺,養好精力,也不會淪落到半夜只能對著紙筆發情。”做人不能有偏頗,明月光自然不會忘記還有個更欠教訓的人,目光輕移,停在了笑春風身上:“還有你,很喜歡神交是麼?很喜歡守活寡是麼?醜不是錯,你又何必自甘墮落,非要挑個不舉的?”
一連串的話臉不紅氣不喘的從他唇邊飄出,感覺到繼續待下去行為會失控,明月光很理智地舉步拂袖離開。
只聽聞一句自言自語般的“結案陳詞”飄散在人群中。
“情詩?嘁,有空床前明月光,不如一試地上爽,搞什麼神交,我就討厭有內涵的女人。”
迷惘中的笑春風幡然醒悟,掙開了小光。她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原來明月光不喜歡有內涵的女人,原來小光的確是最瞭解他的人,教得方法才是正確的指導方針!
第十四章
來無影去無蹤,明月光是也。
他似乎是完全遺忘了自己出現在驛風樓的目的,撂下話後,風捲殘雲般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覷,逐漸散開,各忙各的。
觀眾都沒了,戲自然也演完了,小光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埋怨地撇了眼笑春風。真是的,本來還想睡個午覺,偏生這丫頭不安份得很。
“你……”笑春風漸漸從個人思維中解脫出來,抬頭看小光,想解開心底的疑問。
話才剛起頭,就被一旁那個竭盡全力想嚎出聲卻怎麼也無濟於事的小廝打斷了。他表情扭曲,張大嘴,目露懇求地死拉著笑春風的手肘。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他深信這個莫名其妙害他發不出聲的妖女,一定有辦法解救他。
“沒看見我們正準備打情罵俏嗎?滾去忙你的。”小光不悅地掃了眼那隻落在笑春風臂間的手,髒兮兮黑漆漆的,真礙眼。言辭間雖還是玩鬧的成分居多,但口吻卻平添了幾分少有的厲。
“……”小廝有苦難言楚楚可憐,眼巴巴地看著笑春風,收穫到她眼中愛莫能助地情緒後,認了命,一步一回首走得依依不捨。
“他怎麼了?”意識到那人不太對勁,小光多嘴問了句。
“不知道喲,那位兄臺是這樣的了,比較喜歡粘著我。”笑春風聳聳肩,對於“睜眼說瞎話”這一招,玩得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粘你?”瞎了吧!
“小光兄臺,你為什麼會知道那紙上寫了什麼?”有些問題一旦深入就會被揭穿了,所以笑春風選擇第一時間轉移話題,並且她自認為轉得很流暢。
“那當然,要不然我怎麼做你的貼心人。”小光眉一挑,得意地捋了捋額髮,風流盡顯。玩笑過後,又很快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