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壞壞的目光牢牢地吸在那裡的,但是,此時的我,卻覺得渾身的冷。
我不知道為什麼鄭冕竟然會不做手術,但是她這麼不負責任的態度讓我覺得心涼。
之所以說她不負責任,不單是說她從香港回來時候沒有告訴我,怎麼說我也是送她去香港看病的“恩人”呀,這一點,她對我有誤會,那事我可以理解,可是她就是她去了香港,竟然也不做手術就這麼因為一點點的誤會,連手術也不做了,那是對她自己的嚴重不負責任,她,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按她這種性格,到最後,說不得是一個淪落的命。
本來在燈光下的鄭冕因為害羞,已經是閉上了眼睛,怎麼說,在我的面前,被我剝落的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可以說,基本上已經是達到“一絲不掛”的境界了,鄭冕說來雖然性格有些乖張,但是也是害羞的女孩,要是不害羞,那才是奇怪呢?
可是,一會下來,覺得我沒有任何反應,整個氣氛也都冷卻了,直到我說出了那句話,才心中醒悟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我一臉漠然的看著她那傲人的胸脯,“啊”了一聲,慌亂中把被子拉在自己身上,掩蓋了那誘人的春光。
“你……你不知道?”
看來,鄭冕是以為我早知道了。
“我怎麼會知道,我告訴你,我比你早回南贛,你是知道的,就是你哥那渾……那傢伙這樣對我小表姐,我也就嘴上氣了幾句,其他的,我都沒有怎麼著,你這傢伙竟然就這麼招呼不打一聲就回來了,甚至,甚至在圖書館的時候,看見我都不說話,你說,你說,我怎麼知道,要不是剛才知道你胸前胸後都沒有做過手術的痕跡,我還被你矇在鼓裡,到死了,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的冤,這種事情,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鄭老師我前兩天看見了,憔悴成什麼樣子,我還以為是因為照顧你累的,看來,是被你氣的,你這是對你自己嚴重不負責,更是你自己對你自己的放縱。”
我心中憋了一肚子的鬱悶,脫口就像連珠炮一樣的衝著鄭冕過去了。
鄭冕被我這麼一說,自然是一懵,可是理解過來,鄭冕臉上那紅暈馬上就消淡變的蒼白。
本來我還是罵的不夠過癮的,可是,見鄭冕一下子變得這個樣子,我也就忍住了不說,話又不好說了,心中還憋著一肚子的鬱悶呢的,見鄭冕都窩回被子裡面去了,我反身“啪”的一聲,一個關燈,也跟著進了被子。
被子裡面的鄭冕也許是冷,也許還是激動,那心情的不平伏讓鄭冕的渾身都在顫抖,我也是不忍心,等到看著實在過意不過去,側過身,把鄭冕往懷中一抱,鄭冕在我的溫情下,終於徹底的崩潰,“嗚……”的一聲,那眼淚水有吧唧吧唧的往下掉了。
鄭冕這次比剛下車的那會哭的可不一樣,那聲音,簡直是可以把我們綠萍閣的屋頂給掀翻了,好在綠萍閣的隔音設施好,而且又是單門獨戶的,我也就任著鄭冕哭吧。
我知道,剛下車的那會哭是哭自己的哥哥的虛偽,而這一次哭,那時因為自己的偽裝完全被我赤裸裸的踐踏著,我能感受到鄭冕的心痛,不過,因為她的身體,我溫情的勸慰著,鄭冕總算是停下了哭泣,只是,我的內衣自然是已經被完全是的溼透了。
我無奈的笑了一聲:“鄭冕呀,明天可要罰你給我洗衣服和床單了。”
“為什麼?”鄭冕的聲音帶著可憐楚楚的腔調。
我“呵呵”一笑說:“你看看,這床上已經是發大水了,讓人一看,還以為我們兩個尿床呢,我這衣服也是,都能擰出水來了。你不洗,誰洗?”
鄭冕可是生我的氣了:“不洗!”
“為什麼?”
“誰叫你要欺負我的,那樣罵我,我爸從來都沒有這樣罵過我,剛才,人家的心好痛。”鄭冕有些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