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我肉身估計還在師姐的手中!”藍心兒聽後焦急道。
“你師姐留你肉身做什麼?
“喂蠱嘍!煉毒蠱的人到處開棺尋屍,用死人的肉身做試蠱……”
“……”白世寶張大了嘴巴。
“沒事!等我回去用萬蛇蠱噬了她,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藍心兒怒說道。
白世寶咧著嘴巴看著藍心兒,心道:煉蠱之人竟然這麼狠,真是有違天道,難怪巫蠱之術被人常說是陰險的術式,這對同門冤家姐妹竟然一個比一個惡,便說道:“她既然害你就應該將你肉身焚了,挫骨揚灰,一了百了!”
“你怎麼比我師姐還狠?”
“……”
白世寶默不作聲,走到暗處去牽那匹劣馬,卻不見了劣馬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它咬脫韁繩跑了,心裡咒罵道:“都說好馬忠烈,果不其然,這劣馬腳跟不穩,逃跑了!”
藍心兒見白世寶尋不到馬,站在那裡罵街,走過來笑道:“沒事,我在那馬肚裡下了蟲蠱,甭管它跑多遠,我吹個哨子便乖乖地回來……”說罷之後,藍心兒兩指一掐,含在紅嫩的唇間,抿著嘴吹了個哨子!
一聲嘶烈,果然有馬蹄聲從遠處轟鳴踏來。
藍心兒笑道:“看我的手段……”
白世寶聽得馬蹄聲凌亂,有金屬馬鐙錚錚聲響,隱約還有陣陣嘈雜的吶喊聲,樹上驚鳥飛走。白世寶趴在地上,聽著馬蹄聲踏得地面直顫,疑惑道:“怎麼有這麼多的馬蹄聲?糟!該不會是碰到了麻匪?”
啪啪啪啪啪!
一陣槍聲劃破了天空的寂靜,喊殺聲近在耳前。
白世寶慌神間,一群人已經端著長槍砍刀跨馬向這邊奔來,白世寶胯下沒馬,光憑腿力也跑不了多遠,再尋暗處躲藏也是來不及,那群人騎在馬背上已經用槍桿子瞄準了他腦袋上,白世寶只好站在原地,聽天由命。
待馬蹄聲停滯,白世寶面前足足來有三十多人,盡數短衣馬褲,持著長槍長刀,騎在馬背上踏著圈子將白世寶困在當中。
為首的一人面白清瘦,穿著一件綠褂子衫,腰間吊著一塊青玉穗子,拍馬上前,向白世寶打量了一番後,抄著馬鞭指著白世寶說道:“頭頂三寸神靈護,身背三尺純青刀,腳踏三界有鬼魅,只問你是何來頭?”
白世寶聽得明白這是麻匪土匪的暗語,卻是不知如何來對,尋摸著在茶館中聽人閒聊,記得那麼幾句,便笑道:“在家不敢言父,出門不敢言師,鄙人姓白,不敢沾祖師爺的恩光,單挑姓名,白世寶便是!”
“敢問燒的哪門香?拜得哪座廟?信得哪尊佛?”
“陰間路口無火燭,陽間無處尋此廟,我不信佛!”這種盤查“空子”的暗語,白世寶哪裡懂,索性滿嘴胡謅賭它一賭!
那人咦?地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平日裡盤問,若是同道之人都能對答如流,再有門外之人早都被嚇得渾身發抖跪地饒命了,怎麼他都能公正對上,卻說的不是盤口暗語?心裡犯了嘀咕,又問道:“你端的是那家碗?吃的又是哪家飯?”
“端的陽間碗,吃的陰間飯!”白世寶已經詞窮了,冷汗順著脖子直流。
那人心疑道:“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完全不對路子,我問東他說西,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然後對身後人說道:“搜!”
話音剛落,便有人舉著槍管抵在了白世寶的腦門上,又有人翻身下馬,過來搜白世寶的身,這人先卸了白世寶腰間的嚇鬼鞭,然後摸著白世寶褂子裡有暗兜便警惕起來,掀開褂子掏出來的竟然是一沓沓的黃紙符咒,一片片柳樹葉片,一包包的黑狗骨粉,還有一本舊書和一幅卷軸。
“那一包包的是什麼東西?”為首的那人勒住馬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