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頭,讓自已清醒一點,頭好痛啊。
回去吧,死也死在床上好啊,說不定,還可以再睡上一覺。
第十九章:可笑的皇子
蘇拉躺在床上,她以為,她就要死了。
一身熱得可以,也不知外面是什麼時候了。
或者,她早就死了,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一直如夢境一樣。
不知為什麼,腦子還是有些清醒的,餓得連凍都沒有知覺了,只知道身子好熱好熱,一點點的醫學常識,讓她知道,再不看大夫,就完了。
但是這裡,誰知道她的存在啊。
自已又少在道那蘭貴妃是故意在那裡等時間的,還傻傻地說了出來,有人來看她才怪呢?不該來宮裡的,可又有些感嘆,如果不是她,那就是蘇清兒。
妹妹多可憐啊,到時蘇大叔更可憐,二個女兒都不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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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提著東西,入了冷宮,那守著冷宮門的人低聲說:“十三皇子,又去冷宮啊。”
他沒有說話,十三皇子,多可笑,他都二十七了,還讓人稱為皇子,他讓得,最小的皇弟凌月,都封了王爺,就在京城裡,賜了住宅,而皇兄,還信不過自已。
一直在宮裡,也就一種約束。
有些苦澀,淡淡地笑。
習慣了,一切,都會習慣的。
在西北三年,所有的氣勢,都磨盡了,在宮裡近二年,也什麼眼神都看遍了,早就無所謂了。
又下雪了,薄薄的初冬之雪蓋在冷宮裡,素白素白的。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的腳,痛得不得了。
一拐一拐地,在別人的眼神中,他朝冷宮的一處去。
那是他放慰著一處心靈的地方,是他懷念母妃的一個地方,母妃是死在冷宮的,他想,如果他活夠了,還是會走到那小房子裡。
他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了?可是,母妃死前,叫他一定要活下去。她唯一的願望,就是他好好地活著,給她最後一個開心的笑意,那天,他笑出了一臉滄桑的淚。
他答應了,很孤獨,可是,慢慢就習慣了孤獨。
裹緊了黑大衣,曾經,在馬背上,這衣服穿在身上如此的威武,可如今,也只是虛有其華地披著,用來擋這寒氣。
今年,看來會下更大的雪了。
今天是母妃過世的日子,所以,他進來看看。
還曾記得那天晚上,也是這樣守在母妃的床前,看著她的生命,慢慢地消逝。而他,無能為力。
推開了那殘舊的大門,他聞到了些生人的味道,難道有人闖進來了。
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有人呻吟的聲音。
是有人,他加快二步,推開了那破舊的門,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就躲在母妃的床上,看那女子,還穿著宮衣,難道是分到這小房來的。
“痛。”蘇拉難過地叫著。
睜開了迷濛的眸子看著他:“好痛。”
這一聲軟軟的叫聲,讓他有些嘆氣,他不能做什麼?
宮女的命,就是這樣了,沒權利生病。
“救我。”蘇拉眨著眼,慢慢地看清了高大的影子:“好痛。”
一聲一聲的痛,似乎拉回記憶中的一些一東西。
凌夜不出聲,走到床前,冷冷的一手覆上她的額,才發現,這個女子燙得很。
*,冷冷的手,讓她有些回過精神來了。
凌夜縮回手,可是蘇拉感覺到了,柔眸如水地看著他,哀求著他。
生命,誰都不想輕易地捨棄。
這種眼神,直直地照進了他的心裡,他無法忽視,他不想她死在母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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