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漠伽、蒂檬和蒂金圍了上來,緊張地問道:“他怎麼了?”
風致的淚仍然未乾,輕聲道:“他睡著了。”
蒂金嘆道:“他身為一個霸主,如何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竟為……唉。”
蒂檬道:“也許這就是他的可愛之處,爹,如今的情形,我方估計撐不了多久,而且他受了傷,我們該怎麼辦?”她不懂行軍打仗,因此求問於蒂金。
風致道:“他在睡前,把命令交代了下來。”
“啊?”
“讓你們立即退兵,並且不得放火燒山,這是他睡前最後的命令。”風致道。
蒂金驚道:“不得燒山?那般的話,如何撤退?敵軍若追殺,我們敗軍之兵更無力抵抗,若無火斷其後,使得雙方同處火海之中,我們即使退回去,所剩將士亦不多矣。況且這計策本是他提出的,此刻戰敗了,他卻又否定?”
蒂檬看著沉睡中的風長明,其安詳如往昔,她嘆道:“爹,也許他有時候真的很殘酷,但我最初遇到的他只是一個狂妄天真的孩子而已,他剛才力量的爆發,也許是短時間內解開了鉑琊的封印,繼而恢復他全部的真性情,因而把這殘忍的計策否定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聽他的吧。”
“吹響撤兵號鳴!”蒂金亦不憂鬱,對身邊計程車兵喝道。
於是,海螺之殼吹響的號角悲嘶山巒,迴盪不息。
苛拿等將領聽得撤退鳴嘶,心中雖疑惑,卻也紛紛且戰且退,冰旗士兵皆無戰意,撤退中各自踐踏,死傷無數。
影殺三人擋住風致等人,斯雷道:“把這女人和白明留下,否則你們甭想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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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檬冷靜地道:“看來得把你們殺了。”
“讓他們離開!”烈冰於半空中喝叱,她騎在雪鷹之勁背,一直觀看著地面的情況,此時突然命令影殺三人放行。
影殺喝道:“女王,其戰已敗,當勝追擊,豈能讓其撤兵?”
“影殺,你敢不聽我命令?”烈冰怒叱。
影殺雖臉有憤憤不平之色,卻還是道:“影殺不敢!”頓了一下,又道:“但女王終得給影殺一個理由,否則難以服眾!此女人殺了我族喬野大長老,且這白明乃是那族的遺種……”
烈冰冷然道:“此刻你是否還能感應到那族的氣息?”
影殺三人一愣,異口同聲道:“沒有。”
沉睡中的風長明,氣息是被體內的海般浩大的力量包圍,其本身的氣息亦無法洩漏一絲。
烈冰道:“其無氣息,當已死,你的仇也報了,族的仇也解了;況且,喬野長老不會那麼輕易就陣亡的,他曾經埋到地底多少年?此刻更不能奪去他的生命了,他很快就會從地底裡出來的。這戰我已經獲得全勝,待後再圖之,先放他們撤退!”
她似乎說得非常有道理,其實她心底並非這般的理解,只因當時戰亂中蒂檬的一聲“長明”,使她隱約地聽到,她此刻正猜疑著白明是不是風長明,但那戰亂中聽得不是很清晰,蒂檬又不肯坦白地解說,她心中也不敢確定,只是,即使只是一種猜測,她也是不願再為難“白明”,此戰已經大獲全勝,她不欲對“白明”趕盡殺絕。她得留一條後路給自己去求證一些事情……這此事件,對於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其餘的一切都非她的真心。
影殺三人聽得也覺是道理,更且,逼急了,他們定然會被面前的蒂檬殺死,心中亦有放過之意,只是未得命令,怕以後喬野怪罪下來,如今烈冰下令,且說風長明已經死亡,便無戰意,撤離一邊,讓出一條道,給風致等人離開。
隨著烈冰的下令,烈古旗眾將士停止追殺,冰旗士兵便急速朝南面山嶺撤退,待蒂金與苛拿等人退至山腰,喬野忽然從地底裡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