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頭一次見到古象騎兵,發現這些人的個頭都是十分的高大,也不知是為了抵禦寒風還是其他緣故,口上都蒙著口罩。
騎兵都停下馬,那古象老者向身邊的人示意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則是上前去,橫臂在胸,然後才抬頭向那群騎士說了什麼,那最前面的古象騎士神色冷峻,亦是冷聲說了幾句。
古象老者雙手做著動作,又向四周指了指,卻見那騎兵頭領臉色顯出怒容,揚起手來,手中的馬鞭便照著那古象老者打了下去。
不但那些古象人都是大驚失色,便是齊寧也是駭然變色。
幾鞭子抽過來,古象老者抱著頭,踉蹌後退,隨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群古象人立刻沖了上去,有人扶起古象老者,有人則是護在了前面。
幾名古象騎兵見狀,立刻都拔出刀來,那騎士頭目亦是拔刀在手,刀鋒指著那群百姓,厲聲喝問幾句,齊寧也不懂到底什麼意思,但卻也知道那騎士頭目必然是在威脅眾人。
古象老者頭上鮮血直流,有人幫他擦拭,他抬手示意眾人不要亂來,顫巍巍起身,又作著手勢,甚至向那騎士頭目連連躬身。
齊寧忍不住向身旁的洪門道問道:「五師兄,他們在說什麼?」
話一出口,想到洪門道也不懂古象語言,忽聽身後傳來西門無痕聲音道:「這些騎兵是那曲宗頭人的衛兵,他們是奉了那曲頭人的命令,來徵用牛馬。」
「徵用牛馬?」齊寧皺眉道:「這裡羊群倒是有一些,可是牛馬似乎已經不多了。」
「石谷羅……就是那老人,他向那騎士解釋,這幾年他們已經上繳了兩百匹馬還有五百頭牛,已經拿不出更多的牛馬,不過這些騎兵說一個月前就已經傳令下來,讓他們準備好五十匹馬和一百頭牛,如果完不成任務,就要將他們關進大牢。」西門無痕面無表情,雲淡風輕道:「石谷羅說交不出來,那騎兵便說這些人要造反。」
「真是豈有此理。」齊寧皺眉道:「這不是來搶嗎?」
「那騎士說這些牛馬是要用來修建逐日神廟,如果交不出來,那就是褻瀆逐日法王。」西門無痕冷哼一聲:「無非是那曲宗的頭人打著逐日法王的旗號橫徵暴斂而已。」
洪門道在旁道:「看來逐日法王的存在,並沒有給古象國帶來好處,反倒是下面的人打著他的旗號,到處壓榨百姓。」
話聲剛落,卻見到那騎士頭目大叫一聲,手中的馬鞭再次向人群抽過去,他身後的那些騎兵催馬上前,馬鞭在那群老弱身上揮打,一時間哭聲喊聲響成一片,更有那馬蹄在那些老弱身上踐踏,悲慘異常。
齊寧雙手握拳,忽見到一名騎兵手中的馬鞭重重抽在桑巴的臉上,這一下子桑巴那張臉便即皮開肉綻,桑巴慘叫一聲,捂住了眼睛,那騎兵卻根本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馬鞭不停,連連抽打,桑巴蹲在地上,從指縫中冒出鮮血,那騎兵胯下的戰馬忽然一個人立,兩隻前蹄便往桑巴身上踩過去。
齊寧已經瞧見事情危機,再也顧不得其他,他內力被封,這時候相救也來不及,瞧見腳邊不遠有一根木棍,迅速拿起木棍,照著那騎兵狠狠地砸了過去。
只是那馬蹄卻還是踩在了桑巴身上,桑巴慘叫一聲,躺在地上,那木棍卻也正好打在那騎兵身上,只是力道不大,並沒有對那騎兵造成多大傷害。
不過有人敢拿東西砸騎兵,其他騎兵也都是怔了一下,一時間眾騎兵的目光都瞧向齊寧。
齊寧臉色冷峻,他知道自己出手定然惹下事端,但這時候也顧不得其他,眼睜睜地看著一群老弱被欺凌,卻在一旁冷眼旁觀,這事兒齊寧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出來。
那騎兵怔了一下,但馬上就厲喝一聲,握刀向齊寧衝過來,速度快極。
眼見得戰馬便要撞上